可云可依心里那点不痛快却没散去,前几日的争执像根细刺,扎在心头。
云可依没作声,悄悄起身,从屏风后取了衣裙换上。布料摩擦的轻响没能惊动书桌前的人,她拢了拢衣襟,径直走出房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萧慕寒看了看云可依说道“依儿……你醒了?”
门“吱呀”一声合上,萧慕寒翻书的手指顿住。萧慕寒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眸色沉了沉,随即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怎么……还在生气?”
萧慕寒在廊下追上云可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
云可依脚步没停,侧脸冷着,语气疏离:“不劳王爷关心。”
云可依径直往后院走去,那里拴着她的白龙马。见云可依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萧慕寒眉峰蹙起,转身从马厩牵出自己的黑马,利落跃上。
“驾!”
云可依一夹马腹,白龙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扬起一阵尘土,朝着院外疾驰而去。
“依儿,你去哪?”
萧慕寒望着前方那抹决绝的背影,风掀起她的裙角,连马蹄声都透着股较劲的意味。萧慕寒握紧缰绳,心里陡然清明——云可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暮风卷着残云掠过官道,萧慕寒座下的“踏雪”四蹄翻飞,终于在岔路口追上了那抹纤影。
云可依闻声勒马,白马人立而起又重重落地,云可依侧着身,鬓边碎发被风搅得微乱,却没回头看萧慕寒:“王爷,不用跟着我。风雨归楼有事,我先回去处理。”
萧慕寒翻身下马,玄色锦袍扫过满地枯草:“我陪你去。”
“不用。”
云可依终于转头,眼尾还带着未散的薄红,语气却冷得像霜。
“你去了容易暴露,咱们就此别过。”
萧慕寒指尖微顿,沉吟片刻后缓声道:“本王去确实容易暴露,本王安排暗卫保护你。”
“好。”
云可依答得干脆,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萧慕寒往前半步,声音放软:“你还生气吗?”
云可依牵马的手紧了紧,唇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却没半分笑意:“你是希望我怎么回答?王爷喜欢什么答案,我就答什么。”
话音落,云可依不等萧慕寒再开口,便调转马头,马鞭轻扬,白马即刻撒蹄往前奔去。
“驾驾驾!”
萧慕寒下意识要追,刚抬步,却见座下“踏雪”忽然焦躁地刨着蹄子,鼻息粗重不肯挪步——方才云可依转身时,袖中似有细白粉末悄然撒在他马前的草叶上。
萧慕寒望着那抹渐远的身影,无奈又失笑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看来,小野猫是真气坏了。”
废太子葬礼
清晨的京城,天色沉如铅墨,细雨无声洒落。皇城午门外,禁军列阵,刀枪如林,鼓声低沉而悠长,似在为亡灵送行。
废太子的灵柩安放在高台之上,黑檀木棺,金丝缠裹,四角悬着雪白的长幡,随风猎猎作响。灵前香烟缭绕,纸灰飞舞,整个广场肃穆到令人窒息。
老皇帝龙袍未披,只着一袭素色冕服,神色憔悴,站在灵柩左侧。身后,诸皇子依次而立,皆着孝服,神情各异——有悲恸,有沉默,亦有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光。
废后跪在棺旁,鬓发凌乱,衣襟湿透,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废后双手死死抓着棺沿,指节泛白,声音嘶哑:“儿啊……你走得太冤了……”
司仪高声唱礼,“时辰到,百官行礼。”司仪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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