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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身陷牢狱（第4页）

樊闰定了定神说：“彪儿，你冷静，皇宫禁卫上千人掌握在我儿手上。静观其变，再等一天，一到天黑，马上通知我们所有的人到这里听命，封锁皇宫，改朝换代，不成功也要成仁。如今事情败露，早晚也是一死，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大不了鱼死网破……”

樊闰开始准备，他头戴高高的刘氏冠，穿着一袭紫红锦缎长袍，腰挎佩剑，准备与杨震一伙鱼死网破。

突然，两人发现窗外好像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谁？”樊彪喊着，提刀追了出去。

片刻，樊彪折身回来。原来，是宫中的一个老宦官在偷听。樊彪不由分说，一刀下去，那老宦官来不及出声就毙命了。

京城的夜空，星月交辉。天刚一黑，月光就洒下来。

这月夜本该好好地赏一下明月，可是，张衡此时心神不宁。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可是，越是想安静，心里就越是发慌，令他无法安睡。张衡索性披上外衣，起身踱步到屋外，仰观天文。突然发现天空中太白星白气上升。张衡心里一惊：不好，太白犯昴，贼臣乱国！他来不及多想，急急忙忙出了门。

张衡气喘吁吁赶到杨震住宅，一问，杨震在太尉府。他赶忙又跑到太尉府，这时，见杨伦、虞放、高舒、朱冲、周广也都在这里，更感觉情况危急。

张衡自从离开朝廷，两人再没有见过。杨震一见张衡突然深夜来府，不免吃惊，想不到张衡还在京城。不等杨震问他，张衡就着急地说：“明公，不好了！我夜观天象，见一颗太白星冒着气直入上空。这是太白犯昴，星变逆行，昭示人臣有悖逆行为。从地界上看，应该在皇宫上空。因而，不敢怠慢，跑来禀报。”

杨震几人一听，心中大惊。

杨伦急忙说：“恩师，会不会是樊闰那伙人要发动宫廷政变，篡夺皇位？”

杨震还没来得及说话，宫中的那个小宦官永信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樊闰、樊彪在尚书台密谋宫变。一个老宦官已被他们杀害了，皇宫已被樊彪指挥宫中禁卫戒严了！”

几个人一听，瞠目结舌，一下子都惊住了。

杨震说：“大汉律法规定：正常情况下，要调兵，须有太尉的兵符和皇上的玺印；特殊情况下，太尉有见机行事之权。樊闰、樊彪既没有太尉的兵符，更没有皇上的玺印，私自调兵是犯有杀头之罪的！”

“恩师，怎么办？”杨伦的问话让杨震的情绪一下子显得格外沉着冷静，杨震道：“我大汉江山社稷危在旦夕，看来，一场大乱已不可避免了。”

朱冲着急得直跺脚：“恩师，快快决策吧！”

杨震环视了一下身边的人，果断命令：“朱冲听命！本官命你即刻带领京城卫兵封锁京城四门！”

朱冲高声应答：“是！”转身离去。

杨震又说：“周郎听命！你立即通知袁礼到太尉府来领命。”

“是！”周广领命即刻出门。

杨震看了看张衡和小宦官永信，转身对杨伦三人说：“杨伦，你三人设法把张太史和小黄门安排好，确保他们的安全。”

周广拿着令牌，骑马出了太尉府，并没有先去通知袁礼，而是直奔宫中尚书台。尚书台门前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周广躲在黑暗处正要仔细观察，樊彪一下子冲到周广面前，举刀就砍。周广喊着迅速闪身躲开，樊彪仔细一看，是周广，不等樊彪说话，周广压低声音就说：“情况危急！京城四门现已封锁，羽林军即刻要包围皇宫，你与樊大人设法迅速出宫出城，快！再迟，就没命了！”说完，周广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眨眼工夫，周广跟袁礼都骑着马又一同来到太尉府。

杨震命令道：“周郎听命，本官命你即刻带领羽林军，包围皇宫，不许任何人进出，然后带人拿下樊闰、樊彪父子，如遇抵抗，就地正法。袁郎听命，本官命你即刻带羽林军进入宫中，设法保护好皇后和太子。”

很快，在周广的指挥下，大批提刀持剑的羽林军兵士把皇城包围了一圈。

至此，以杨震为首的“清流”集团与以樊闰为首的“浊流”集团展开了血腥的宫廷厮杀。

皇城内，火光冲天，如同白昼。

周广带领羽林军冲到皇城下，宫廷禁卫军猝不及防，纷纷向宫内撤退。

袁礼带领部分羽林军兵士从前、后两个大门冲入宫中。一时间，整个皇宫气氛紧张，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杀气重重，不安和恐惧笼罩在皇宫的上空。

杨震与杨伦站在长乐宫前。袁礼跑来急报：“大人，皇后和太子安然无恙。长乐宫、南宫、甘饴宫和东宫已经布防羽林军守卫。”

周广跑来禀报：“大人，没有抓到樊氏父子，到处找不着，只抓到司空府、廷尉府、尚书台、御史台樊闰的那些同党。”

杨震说：“他们没有说樊彪父子在哪里，樊彪父子让他们进宫干啥？”

周广说：“他们说到了尚书台就没见到樊大人，也不知樊大人让他们来干啥。”

杨震说：“这些人中，有没有谢恽、江京？”

周广说：“都没有。”

杨震肯定地说：“樊闰父子出不了宫，继续搜查！”

夜色中，洛阳城东西南北四面大门已经被关上，朱冲指挥着守城卫士迅速站上城墙，京城戒备森严。

洛阳城外，依旧平静安宁。城外的百姓正在酣睡，睡梦中谁也不知道，此时，洛阳城内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斗争。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中，樊闰、樊彪两人在江勇的帮助下，猫着腰上到城墙上面没有兵士的地方，又猫着身子，顺着江勇拉好的绳子溜出城外。

樊闰下了城墙，摇晃着绳子对城墙上头的江勇说：“江侄，即刻回去禀报你父亲和谢大人，所有的人都不要乱动，待在家里，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我现在就去面见皇上，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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