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子凑过去一看,只觉得那些线条和符号像是鬼画的符咒,看得他头晕眼花。
他猛地站起身,脸涨得通红,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荒唐!简直是荒唐!”
他指着姜黎的鼻子,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奇技淫巧!歪门邪道!圣人之学,乃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你却终日沉迷于此等工匠之术,简直是买椟还珠,不务正道!”
“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方夫子一把抓起自己的书箱,看也不看那图纸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他冲出书房,对着院子里闻声出来的孙凤英和姜大锤,把手一甩:“东家,这教书的钱,老夫不赚了!令郎心思诡谲,全在旁门左道之上,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府试绝无金榜题名之可能!你们,还是早些让他学门手艺吧!”
说完,方夫子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留下满院子错愕的姜家人。
“嘿!你个老东西!你说谁朽木呢!”孙凤英反应过来,当场就炸了,抄起墙角的擀面杖就要追出去理论。
“娘。”
一只手拦住了她。
姜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她弯腰,捡起被方夫子带起的风刮到地上的那张草图,用手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神色平静。
站在廊下的萧书白,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那个单薄的“少年”,在盛怒的夫子和暴怒的母亲之间,安静得像风暴的中心。
他走了过去,很自然地从姜黎手中接过了那张草图。
他的目光在图纸上停留,从水轮的结构,到杠杆的力臂,再到那个设计精巧的冲击钻头,看得极其认真。
姜家众人愁眉苦脸,大哥姜山更是急得直挠头:“妹妹,这可怎么办?夫子都气跑了,这试还怎么考?”
姜黎把图纸从萧书白手里抽回来,折好,放进怀里。
她看向忧心忡忡的家人,只说了一句话。
“他的路,走不到我要去的地方。”
姜家花重金请来的名师,不到半天就被“小郎君”姜黎气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
望江月酒楼里,周玉明那伙人笑得前仰后合。
“听说了吗?那铁匠不仅不学无术,还把教书先生给气跑了!”
“哈哈哈哈,这下好了,连临阵磨枪的机会都没了,我赌他这次连考场都出不来!”
府试在即,全京城的嘲讽达到了顶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姜家这个天大的笑话,这次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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