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乔还在睡着,睡姿与她离开一样,或许因晨曦的缘由,脸色透着股苍白,大概是累的。
元莞无趣,人在睡着,她就感觉自己无事可做,在殿内磨蹭了几下后,还是选择躺回榻上搂着元乔。
躺下后,无人说话,又是一阵无趣。
翻来覆去之际,元乔醒了,被她生生吵醒了。
元莞凝视着她修长的眼睫,薄如蝉翼,漆黑翻卷,忍不住亲了亲。
过于热情,元乔彻底清醒了,温柔一笑,未曾开口,温热的唇就亲了过去。
她很疲倦,几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平日里忙碌惯了,陡然歇下来,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被疲倦唤醒,尤其是昨夜闹了很久。
元莞不同,精神很好,本是简单的吻,到片刻后的一发不可收拾,元乔清醒地推开她:“别闹了。”
语气沙哑,让元莞一惊,忙松开她:“你还要睡吗?”
“该起了。”元乔慵懒,依靠着她的力气坐起身,外间天光大亮,没有道理再躺着不动,就算无事也该起来坐着。
她自持惯了,没有白日不起的习惯,元莞也跟着起来,唤来若竹服侍。
两人共寝一榻,已不是什么秘密,若竹见惯了,习以为常地服侍元乔起身。梳发之际乍见她后颈的红痕,惊得一颤,扯疼了元乔。
元乔不知发生何事,侧身去看她:“怎么了?”
若竹不安地朝元莞处看了一眼,惊惶地跪地请罪:“奴失手了,陛下恕罪。”
她匆匆一瞥,亦落在元乔的眼中,瞬息就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你先下去。”
若竹求之不得,匆忙退出殿。
不久后,始作俑者踱步至元乔跟前,不顾仪态地在她一旁坐下:“有什么事吗?”
元乔未曾理会她,今日未曾挽作发髻,只将长发懒散地披在肩上,将后颈遮得严实,一丝不漏。
她不理人,元莞也不生气,今日心情很好,巴巴地跟在她身后,端茶倒水,批阅奏疏之际还不忘给她递笔研墨,将若竹的活都揽了去。
若竹窥见不该见的,心中一直恐慌不安,今日办事之际屡屡出了差错,元乔看她一眼,吩咐道:“累了就下去休息。”
“奴不敢。”若竹吓得跪地,让研墨的元莞不知所措,见她面色苍白,想起梳妆之事,走过去扶着她起来:“去罢。”
若竹这才惶恐不安地退出去,元莞无奈摇首,又见元乔长发连绵,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道:“她都害怕,可见你我一事,难办。”
感情一事的繁杂,渐渐地让她淡去对废帝一事的怨恨,尤其是眼下的困境,若是她为帝,根本无法得到元乔。
元乔手中的御笔顿住,徐徐抬眸,回道:“她胆子小罢了,这些年也被我宠坏了,孤鹜早就知晓,也未曾如她那般不安。”
元莞道:“孤鹜不同,他心性坚韧,又身在皇城司,见惯血腥的事。”
“人都是不同的,观点也是不同。”元乔复又提笔,不愿再谈。
元莞依旧坐在一侧为她研墨,知晓她心情不悦,毕竟是伺候多年的人,这般大的反应也让她心中揪然。
坐了片刻后,她起身道:“我去外间走走。”
“嗯。”元乔回应一句,没有再言。
元莞出殿后,询问宫人找到若竹的住处。
若竹身份与旁人不同,住处也十分亮丽,一人一间屋舍,屋外也十分干净,日日都有小宫人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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