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场缓慢发作的坏死病,一点点啃噬着溪流镇与外界最后的连接。
那种无声的压迫感,远比疯狂的攻击更让人绝望。
矮人格隆·石拳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他尝试着命令族人,用弩炮射击那些菌毯和阴影。
沉重的弩炮装载着矮人精湛工艺打造的破甲箭矢,伴随着呼啸声,如流星般射向菌毯。
可结果,却让人心底一阵发寒。
箭矢射入菌毯,如同射入了一滩粘稠得深不见底的淤泥,只是激起一小片涟漪,便迅速被吞没、消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而那些漂浮的阴影,弩箭更是直接穿透而过!
仿佛射中的只是空气,它们依旧在原处缓缓摇曳,那冰冷的“注视”甚至没有丝毫波动。
很明显,物理攻击几乎毫无效果。
“魔法!必须用魔法或者神术的力量!”
格隆咆哮着,布满血丝的独眼猛地转向了广场人群的方向,下意识地寻找着皮普牧师的身影。
“牧师呢?”
“培罗的仆人死哪去了!现在正是需要圣光的时候!”
然而,他却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皮普牧师,正身处镇子西北角,一个早已废弃的、半塌的地窖里。
这里远离广场的篝火,远离人群的哭嚎,只有渗水的土墙、发霉的空气和几乎凝滞的黑暗。
他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面前摊着一块相对干净的破布。
破布上,摆放着那枚已经裂成两半的培罗圣徽。
只是,那圣徽的状态已经截然不同。
原本象征着光明与温暖的太阳纹路,此刻黯淡无光,甚至边缘处呈现出一种被腐蚀的焦黑色泽。
而被他翻转过来的光滑背面,却异常活跃!
它不再只是反射微弱光芒,而是从内部渗出一种粘稠的、暗紫色的幽光。
这幽光与地窖的黑暗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交融在一起。
幽光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隐隐组成某种难以名状、不断变幻的亵渎符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败甜香,与外面那大片蔓延的菌毯散发的气味如出一辙。
皮普蜷缩在地窖的角落里,脸色透着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像是被高烧炙烤着。
他的眼神狂热得近乎癫狂,之前的崩溃与麻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那冰冷的低语,不再只是在他脑海中回荡。
而是透过变异圣徽的背面,与他建立起一种极为直接且近乎“亲密”的连接。
“是的,我听到了!我感受到了……”
“伟大的意志,古老的脉搏!”
“需要桥梁,需要坐标,需要……奉献……”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亢奋!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从身上那件——
破破烂烂的牧师袍上撕下几根布条,又颤巍巍地,伸手从角落抓起一把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的苔藓。
那苔藓早已干枯发黑,像是从久远的腐朽岁月中爬出来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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