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才捉到了一个影子。
沈殊靠回座椅,指尖轻轻敲点着怀里的牛皮纸袋,心情很好地想:大概是看见他搬家着急了吧。
否则那位身手敏捷的热心路人,怎么会露出这么粗劣的马脚?
新住处是一处保密系数极高的别墅区,据说周围住的都是军官,哪怕老鼠溜进来都会被一棍电晕、野鸟飞入范围都会被红外瞄准,简直安全到了人畜不分的地步。
不过有好处也有好处,住在这里,好比栖身于“敌人”的腹地。如果真有哪个军官蠢到来找茬,他没有外部威胁,却可能有内部威胁。
沈殊倒是无所谓的同意了,反正是免费的带院大别墅,不住白不住。
好在邻居们还没那么蠢。也有可能是常年不在,偌大的小区里八百年也遇不到一个人,只有下午阳光正好固定的时间,才能看见一两个出来活动锻炼的人。
那个时间,沈殊通常窝在小阳台的秋千躺椅里晒太阳,手中捧着书,懒洋洋地放逐一些天马行空的念头。
从飘落的枯叶、窗外突然而至的冬雪,到被一片雪白覆盖的地面……末日降下的雪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还有楼下又来倒垃圾的人类。
那人从远处走来,在地面留下一道笔直的脚印,他用各种保暖的小物件包裹了自己,看上去早就知道今天下雪。
走路的姿态乍一看还有点眼熟。
嗯,眼熟?
沈殊坐了起来。
今天下雪了,秦止野顺理成章将脸藏在围巾里,踩着地面的白雪,熟门熟路地走向并不那么顺路的垃圾点。
不过他都抢家政的工作,连续十天自己倒垃圾了,顺不顺路也没那么重要。
经过一栋红瓦小洋楼前,他不动声色的往上看了一眼。
三楼的小阳台空无一人,秋千摇晃着,平时窝在里面晒太阳的那个人不在。
“唉。”白跑一趟。
秦止野把垃圾丢进回收箱里,一柄银色的枪悄然抵上他的后腰,随后传来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
他顿了顿,慢慢挺直背脊,爽快抬起双手:“打劫的话,我只有一袋垃圾能给你了。”
枪身移动,拍了拍他的腰侧。
秦止野顺从地转过身,故作惊讶:“沈首席怎么在这儿,你拿着枪是要拷问我吗?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沈殊静静看着他演完,“枪,还你。”
秦止野遗憾地叹了气,放下双手:“看来不是来打劫的啊。还枪就算了,既然都送到沈首席手里了,哪有换回来的道理。”
沈殊定定看了对方几秒。
他的体质比大多数人都差很多,大半个月前受的伤还没养好,面唇都透出一股脆弱的苍白。只有被冻红的鼻尖和眼尾有一点颜色,像点点朵绽放在雪里的梅花。
不知想了什么,沈殊的表情依然不变,只是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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