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内只听见剪子啃噬发丝,“咔嚓、咔嚓”细密清脆的声音。
一阵功夫后,剪子又换成了剃刀,“沙沙”地刮过面颊。。。。
“好了。”
听得身后传来温润中厚的男声,傅觉民睁开双眼,一旁的佣人立马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清水与热毛巾,给他细细擦净脖子与脸上沾的碎发。
看着镜中自己明显变得清爽利落许多的样子,傅觉民满意地点点头。
“下次还是请宋师傅来。”
“傅少爷满意就行。”
一身灰布长衫的清瘦男人冲傅觉民拱拱手,提着自己的理发箱子,由佣人带着下去领赏了。
傅觉民看一眼旁边的管家陈伯,忽有些无奈地开口:“陈伯,这晚宴我是非去不可吗?”
“少爷上次除匪有功,前几日大通路的那场乱子,也是少爷差人先报的警。。胡县长多半是要在今日的晚宴上当面嘉奖的。
老爷说,您最好是别拂了他的面子。。”
“行吧,我知道了。”
傅觉民摆摆手,让陈伯带人下去。
走到窗边朝下望去,正看到喷泉边,老爹傅国生正带着小妈林婉容和自己两个妹妹上车的场景。
临走前,似乎还特地朝自己房间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傅觉民摇摇头,自知今晚这场晚宴是左右逃不过去了。
他穿好皮鞋,套上傅国平送的马甲,又从满抽屉的西洋表中拣出一枚表面镶缀火红碎钻的戴上,然后拎着西装外套走至镜前,看着和月前相比,几乎判若两人的自己——
当那刚订做的深青色西装外套在胸前合拢,白色府绸衬衫下包裹的宽厚肩背,所有外放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立刻全都被收束其中,转而化为一股内敛沉稳的气度。
愈显得整个人英挺且贵气。
就像一柄缓缓收进鲨鱼皮鞘的名贵古刀,华丽之下,是不可逼视的清冷锋芒。
傅觉民下了楼,一行人早已在车边候着。
曹天和钱飞等人随行,他上了车,淡淡招呼一声,车子慢慢朝庄园外驶去。
胡富来的晚宴设在自家,他的宅子就落在县衙对面,也是前朝县太爷的官邸。
当傅觉民赶到地方,已是夜色初临。
胡宅和县府中间的街道上,车马辚辚,两盏硕大的煤气灯将两扇朱漆大门前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昼。
一辆辆人力车、马车和小汽车在胡家下人和门房的跑动引导下,于空地两侧依次有序地停靠。
当曹天给傅觉民拉开车门,傅觉民一身挺括西装下车,还吸引来不少好奇观望的目光。
主要是即便是今天这般的场合,能乘坐汽车来赴宴的人也实属少数,绝大部分的宾客,坐的都只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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