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奖了。”丹尼尔谦逊地回应,“格奥尔格五世本就是借助首相的权力才登上真圣大领袖之位,许多神职人员本就对他不满。如今失去了首相的支持,即便没有确凿证据,他也难逃惩罚——教会内部早已想清除他这股势力。”
嗯,想来格奥尔格五世收受贿赂所得的钱财,也早已被他挥霍一空,失去了拉拢人心的资本,这才会如此轻易地被推翻。
“但也正是因为你们提前准备,才能彻底清除他的残余势力,避免后患。对吧?”
我这次的清算虽被称为“血腥”,但当场只杀了首相与礼部尚书两人;相比之下,西方教会内部的清洗,规模与血腥程度要大得多。之前还听说“教会没有军事力量”,现在看来,能使用魔法的神职人员,战斗力并不亚于手持利剑的士兵。
“不过,仍有部分格奥尔格五世的亲信逃脱了。”丹尼尔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无妨,他们大概率会投靠拉乌尔公国的残余势力,迟早会在战场上相遇——到时候再解决也不迟。另外,多谢你们提供的证据。”
西方教会此次提供的证据,不仅涉及格奥尔格五世的受贿行为,还牵扯出了向他行贿的贵族——这些贵族中,既有支持首相的,也有支持摄政派的,可见格奥尔格五世何等贪婪,只要有钱,便来者不拒。按照西方教会的教义,行贿者与受贿者同罪,这些贵族的罪行,也因此被坐实。
“能为陛下效力,是教会的荣幸。”
“关于下一任真圣大领袖的人选……我认为,暂时不必由我提名。”
格奥尔格五世因“外界干涉(首相支持)”上台,才引发了教会内部的不满,最终落得被处决的下场。若是我此刻提名丹尼尔为新的真圣大领袖,难免会被人质疑“皇帝干涉教会事务”,责任反而会落到丹尼尔身上,不利于他后续开展工作。
当然,若是皇帝不做决定,教会内部恐怕会在一段时间内陷入权力纷争,难以稳定。
“看来教会内部,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稳定下来。”我感慨道。
“待帝国内战彻底平息,外部局势稳定后,教会内部的纷争自然会平息,届时再推选新的领袖,也为时不晚。”
丹尼尔说得没错——无论教会还是帝国,目前最紧迫的都是平定内乱,其他事务,都需等局势稳定后再处理。
“……还有其他事要汇报吗?”
我见丹尼尔欲言又止,便主动问道。他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陛下,您必须立即叫停沃德伯爵对宫廷御医的调查——他的调查方式,实在太过激进,恐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沃德伯爵目前正在调查参与“刺杀前皇”的宫廷御医,看来他的调查手段确实存在问题,甚至可能动用了酷刑。
“你是说,他的调查像‘野兽’一样毫无章法?”
“比那更糟,他不像野兽,更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丹尼尔语气凝重,“一台只为‘完成任务’而运转的‘洛萨守护者’机器。”
“我想,沃德伯爵对前皇遇刺一事,大概有着很深的执念,对吗?”我问道。
“……陛下说得没错。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约束他——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调查’的范畴,更像是在‘复仇’。”
前皇爱德华四世遇刺,对帝国影响深远。若是没有这件事,我或许能更顺利地登上王位,不必经历这么多波折;但反过来说,若是前皇没有遇刺,首相与摄政派也未必会急于掌控权力,我或许早就被他们视为“障碍”而除掉。因此,对于刺杀前皇的凶手,我没有“复仇”的执念,只有“必须惩治”的决心。
但我也无意原谅这些凶手,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干涉沃德伯爵调查的原因。
“或许他的行为带着复仇的成分,但至少没有滥用私刑泄愤。”我解释道,“目前他追查的,都是他认为‘确有嫌疑’的人,那些被证实无辜的宫廷御医,即便接受了调查,也已被释放——比如曾为南男爵诊治的那位御医,就早已恢复自由。”
或许,当年沃德伯爵让那位御医为南男爵诊治时,就已怀疑南男爵的死因不简单,甚至可能与宫廷御医有关。
“只要他不越界犯错,我便不会插手。我相信他有分寸。况且,他除了调查御医,还在处理其他事务,也取得了不少成果。”
沃德伯爵的调查方式或许激进,但他做的事并没有错,且确实取得了进展。或许,这种看似“复仇”的审问,已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调查方式。
“我知道沃德伯爵是个危险人物,也明白你的担忧。所以,我不是让你不必担心,而是希望你继续暗中监视他——一旦发现他越界,立刻向我汇报。”
“……是臣冒昧了。汇报完毕,臣先行告退。”
丹尼尔低下头,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忽然意识到,丹尼尔与沃德伯爵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我不知道的联系。若是如此,我今后对他们两人的互动,必须更加小心——避免因私人恩怨,影响帝国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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