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小院,在几位天之骄子“兢兢业业”的打理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繁荣。灵田里的“杂草”愈发青翠(虽然依旧没人认得全),几只灵禽被白月光的丹药喂得油光水滑,几乎快要飞不起来,连角落里的粪勺都被慕容寒用剑气磨得锃亮(虽然他还是只用两根手指碰它)。
然而,这表面的“和谐”之下,是愈发汹涌的暗流。
林墨脸上封印不稳导致的细微本源波动,出现的频率似乎略有增加。这如同在干燥的草原上零星迸射的火花,虽然微弱,却足以点燃某些人心中名为“渴望”的荒原。
慕容寒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每当他笨拙地完成一次施肥,或是按照林墨那随口一提的“金边少水,秃头多补”的指令调整浇灌时,那丝浩瀚的波动便会恰如其分地掠过。
他的先天剑骨如同被置于暖流之中,传来阵阵舒适的战栗,对剑道的某些困惑甚至会在瞬间豁然开朗。
可当他想要抓住那感觉时,波动又消失了,只留下更深的焦灼与……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他看向林墨的目光,越来越像是在看一座移动的、却遥不可及的剑道丰碑,冰冷的外壳下,是近乎偏执的追逐。
白月光同样备受“煎熬”。他精心照料着院中的一草一木,每当那波动扫过,
他总能捕捉到某些“杂草”内部药性发生的、违背常理的微妙变化,那其中蕴含的草木枯荣之理,
让他心醉神迷,又抓心挠肝。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座无尽的宝藏门前,却找不到钥匙,只能隔着门缝窥探一丝光华。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诱惑,让这位向来冷静的丹道天才,也时常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夜无痕依旧沉默,但他护卫的姿态更加紧绷,如同最敏锐的猎犬,感应着那波动中蕴含的、令他灵魂都感到安宁与臣服的力量。
他将自己完全代入了“护卫”的角色,除了打理杂务,他的大部分时间都隐在院落的阴影中,目光如鹰隼,警惕着任何可能打扰到林墨的存在——包括过于靠近的慕容寒和白月光。
这种微妙的平衡,在某一天被彻底打破。
起因是林墨躺在椅子上,看着慕容寒又一次用施展绝世剑招的架势去舀粪水,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用那么大力气干嘛?你是要给它开瓢还是施肥?力道沉下去,心意透进去,把它当成你剑意的延伸,润物细无声懂不懂?算了,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估计也不懂……”
他本是随口抱怨,说完就继续撸猫打哈欠。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力道沉下去,心意透进去,当成剑意延伸,润物细无声……”
这十八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慕容寒脑海中炸响!
他一直追求的极致凝聚与冰寒,是否太过刻意,失了那份“润物”的自然与渗透之力?剑道,难道不仅仅是斩断,更应是……滋养与掌控?
他僵在原地,手中的粪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入定般,周身剑气不再凌厉逼人,反而开始内敛、流转,仿佛冰河下的暗流,带着一种全新的韵律。
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接近本源的冰系剑意,自他体内缓缓升腾!
他竟然……顿悟了?!因为一句关于施肥的吐槽?!
一旁的白月光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玉瓶差点滑落。他死死盯着慕容寒身上那正在蜕变的气息,又猛地看向躺椅上对此毫无所觉、甚至开始打小呼噜的林墨,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随手一言,便能点醒剑道天才,助其顿悟?!
这已经不是丹道造诣的问题了,这是直指大道本源的能力!
他再也按捺不住,几步走到躺椅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风度,急切地躬身问道:“长老!弟子近日炼制‘凝碧丹’,于‘碧凝草’与‘云母髓’药性融合之处,始终有三分滞涩,成丹率不足五成,不知长老可否……”
林墨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地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碧凝草性属阴木,云母髓看似温和,实则内蕴燥金之气,你硬把它们揉一起,不打架才怪。加点‘无根水’调和一下,或者用‘乙木青气’温养碧凝草半个时辰,中和掉它的阴戾之气再试试……别吵我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去了。
白月光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无根水调和?乙木青气温养?
这两个方法,他从未在任何丹道典籍上见过!但以他对药性的理解,稍一推演,便发现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完美地解决了他苦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这已经不是指点,这是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丹道大门!
他看向林墨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无尽的狂热与……崇拜!这位长老,绝对是丹神转世!
一直隐在暗处的夜无痕,虽然对丹道剑道不甚了解,但慕容寒的顿悟和白月光的狂热,他都看在眼里。他更加确信,守护这位长老,是他此生最正确的决定。他甚至开始自发地整理林墨随口说出的那些“废话”,试图从中领悟隐匿、守护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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