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缩了下脖子:“我……能搭把手吗?”
我点头。
他眼睛亮了下,立刻动手。铲得慢,可不停。中途喘得厉害,也不喊累。
傍晚我坐在棚下练气,闭眼调息。感知自动开了,像一层薄雾罩在周围。十米外,他蹲在水槽边洗衣服,手指冻得发红。情绪一点点飘过来——怕,很怕,怕我突然消失;感激,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还有种说不清的东西,黏着,缠着,像藤蔓绕上来。
我没关。
那股情绪拂过心口,往生纹又热了一下。我没睁眼,也没动。
第二天清晨,我巡栏回来,看见他已经在刷马槽。肩上的伤包扎得很整齐,布条是新的。他抬头看我,笑了下,没说话,继续干。
中午我坐在棚下吃饭,饭盒还是冷的。他端着一杯豆浆过来,热的,杯壁冒着白气。
“姐姐,喝点甜的,会开心一点。”
我盯着他。
他手有点抖,可没缩回去。“我……煮了双份糖。”
我没接,也没拒绝。
他站在那儿,杯子举着,等。
风吹过来,吹得他头发乱,可他没动。我伸手,接过杯子。没喝,就放在边上。
他松了口气,笑了。
傍晚我靠在棚子边,听见他在杂物间哼歌。声音很轻,调子陌生,像是童谣,断断续续的。我没进去,也没走。就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他忽然停了。
脚步声靠近,门拉开一条缝。他探出头,看见我,愣住。
“姐姐……你站这儿多久了?”
我没答。
他走出来,站在我面前,比我还矮半头,可仰着脸,眼睛亮亮的。
“你……是不是也一个人很久了?”
我转身要走。
他没追,只在后面小声说:“我会听话的,真的。你不说话,我就不吵你。你冷,我就烧水。你累,我就替你干。只要你……让我跟着。”
我没回头。
可脚步慢了。
走到棚子拐角,我停下。
“明天开始,你负责喂马。”
他愣了下,随即用力点头:“嗯!我一定做好!”
我走进屋里,关上门。
心口那道纹,热得像要烧起来。
我抬手,掌心贴在胸口,压住那股热流。
外面,他还在原地站着,没动,也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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