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哥哥。。。。。。你怎么会是。。。捐。。。”
程述冷笑了一声:“很奇怪吗?你从原筱身上没得到的东西,现在由原屹替她补给你,你不应该觉得很高兴吗?为什么笑不出来?”
如果不是看到尤愿愿现在脸上的表情,你很难相信,这世上有人的脸色会这么惨白,好像血都被人抽干了似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嘴唇发抖。
“我。。。不是。。。。。。你们怎么会知道。。。。。。”
程述很讽刺地看着她:“不打自招了。”
尤愿愿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原屹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掐住她的喉咙,目眦欲裂:“你为什么害我妹妹?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尤愿愿几乎是脚尖点地,下意识就在扯谎否认。
原屹突然很嫌弃地把她扔开:“如果你想你妹妹死在手术台上,你就继续嘴硬吧。”
他作势转身就要走,手术室里很巧就有一个护士冒出来,拿了个病危通知书出来:“尤霜霜家属是哪位,签一下字,病人情况不大好。”
接连的变故让尤愿愿大脑已经无法去负荷,她感觉原屹虽然松了手,但还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掐着自己的命门,让自己无法呼吸,她张着嘴,努力想让空气涌进自己的肺,却怎么也做不到。
窒息感。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家破产那年,她看着法院把她家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搬走,她心爱的钢琴,她心爱的小提琴,一件也没留下。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毁容的那年,脸上缠着绷带拍打面试处的大门,却被人把简历扔出来,说他们不需要丑八怪。
这种感觉像极了那些年在出租房里,她一边听着父亲的怒吼,一边跪在地上擦血迹,母亲和妹妹抱着蹲着角落里哭。
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可以让她歇一口气的所在。
不耐烦的护士几乎是要把病危通知书给拍在尤愿愿脸上了,她看着那白纸黑字,突然大脑里的神经‘啪’一下断裂似的,猛地就把那通知书挥开,跑到原屹面前,未开口就先落泪了。
“是我!是我害了她!”
尤愿愿声嘶力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拦住原屹走远的步子。
她放弃了掩饰,把自己的罪责一一剖白。
原屹的背影看起来微微在晃,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在害怕听尤愿愿说出来。
“杜旗帮我查捐献中心的肾源资料,我才知道她的肾和霜儿匹配!我发现杜旗对她有意,我就想借杜旗的手让她陷入危险,可是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打算害死她。我只是想。。。。。。等她即将遇害的时候,我就去制造动静,引得保安来救人。只要我救下她,她一定会感激我。。。。。。她太善良了,我们重逢以来,我稍微说点什么她就相信,我说我过得不好,她就借我钱。。。。。。她那么善良,一定会愿意捐献一颗肾给霜儿的!”
程述率先转过身来,盯着她问:“你说你救她,你哪儿救了?”
尤愿愿突然觉得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我。。。我到了那里发现、发现角落里有个女记者在偷拍,我。。。。。。那个时候我已经进了娱乐圈,演艺生涯刚起步,我。。。我不能卷进这种事情,不能以这样的丑闻断了我的出路,霜儿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所以我没救她。。。。。。对不起、对不起。。。”
程述把她揪起来,自上而下盯着她,恶狠狠地问:“就算你怕被曝出照片,那你离开以后报个警很难么?实在不行,你给原屹报信很难么?学校里人那么多,你找个人求救很难么?!说到底,你就是没想救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打过,我真的。。。你们可以查,你们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当时我都打通110了的。。。但是我。。。。。。”
尤愿愿慌里慌张解释,她又哭又说,又是抽气又是畏惧,肩膀耸动,下巴颤抖,好不狼狈。
“电话通的时候,我想到了霜霜的肾。。。。。。我突然想到。。。她是个很在乎清白的女生。。。我以为,被杜旗碰过后,她会自杀,反正她签过意愿书,等她一死,我还是可以得到她的肾。。。所以——我挂断了电话。”
“如果早知道最后反正也得不到她的肾,我肯定不会害她的呀。。。。。。对不起,你就当我是自私了点。。。我有想过救她的!真的!是因为意外!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
尤愿愿所说的这个故事虽然与原屹先前的猜测略有一点出入,但总的来说,还是一样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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