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刚蹦出一个字,就看到对方朝自己伸出了右手,摊开的掌心中躺着一枚彩色鱼鳞。
“原来是教友啊。”
监工脸上的警惕瞬间消散,持灯的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朝着对方行了一礼。
“九鲤赐福,感谢教友刚才出手相助,为老爷挽回了损失。”
监工笑着问道:“请问教友是从哪座庙来?”
“李家村。”
“哦,是李家村啊我这里还有教务要忙,就不跟教友你多聊了,你请自便。”
一听到沈戎是来自李家村,这名监工的态度当即又是一变。
“不过教友你要抓紧时间了,镇上大庙马上就要关门了。如果你今天没有到庙里报备,那被巡镇的护道人抓到可就麻烦了。”
说完之后,对方便丢下沈戎不再理会,转头继续呼喝那群累的大汗淋漓的装卸工。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沈叔拿到教职以后,有你好看的。”
沈戎闻言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李耀宗的脑袋。
“用不着在意这种人,对了,你知道你爹娘在哪里吗?”
李耀宗咧嘴一笑:“那当然知道了,他们就在”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的码头方向忽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沈戎闻声回头,就见一群黑袍监工正在往一艘番教的货船上冲。
船上,七八名身穿大红法袍的喇嘛将一名监工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那名身陷重围的闽教教众浑然不惧,脚边是一个被撬开的货箱,手中高举着一本从中查获的红封线装的番教经书。
“私运布道法器,按照鲛珠镇九鲤庙的规矩,我们要搜查你们的每一条船,没收所有违禁品,再处罚三倍的入港费用。”
这名监工横眉环视周围一众番教教众,冷笑道:“你们要是再敢狡辩,后果自负!”
砰!
混乱中,货箱被人一脚踹翻,满箱的经书洒了出来,甚至还滚出不少用蜜蜡和松石磨成的佛串。
“阿弥陀佛,活该。”
刚才那名晕船的律宗和尚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双手合十,用同样不屑的目光看着船上脸色铁青的喇嘛们。
“行了,别看热闹了。”
沈戎把李耀宗张望的小脑袋扭转回来,将那枚彩色鳞片塞进对方手里。
“既然你知道地方,那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九鲤庙报到,你去找你的爹娘。不管找没找到,两个小时以后,咱们在这里碰头。”
“你把这东西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别一会被人家给赶出来了。”
彩鳞入手,坚硬冰冷的触感让李耀宗感觉自己像是握着一枚铁片。
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那名监工在看到彩鳞后的反应,自然知道这东西代表着九鲤教教众的身份,不由担忧的看着沈戎。
“我自然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你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我可不想回村子以后被阿婆追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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