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固然都是可怜可叹的,倘若果真在他们还没长大的时候,便让他遇见,他自然会像傅道归收养谢怜草与晏觅星一般,收养那些还没完全被魔教污染的稚龄孩童,教导他们成为光明坦荡之人。
然而无论这些孩子的身世遭遇多么令人唏嘘惋惜,但凡他们长大,再让他遇见,他也会毫不留情除去他们。
细细想来,这似乎确实有些矛盾。
危兰半晌没等他说话,但见他神色,微微笑道:“我已明白聂帮主的答案。无论是谁做了恶事,就须得付出代价,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正如荀子之言‘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只不过荀子这话则还有前面一句‘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因此顾长老曾经决心教化飞廉堂的弟子们,若真能成功,倒是一件大功德。”
“教也好,诛也罢,若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并不矛盾。只可惜,当年秋眠花与顾长老想的似乎并不一样。但方姑娘不同,她——”
危兰的话还没有说完。
才说到一半,她已走出此屋,来到隔壁的石室,墙壁上所悬挂着的六幅画像映入她的眼帘,令她蓦地一怔。
也令聂阳钧与陶青珩的脸上同时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尽管之前李良钦以掌力打开所有石屋大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已隐约看到了此屋中似乎挂着几幅画像,只不过这儿的光线实在太过昏暗,那画上画的究竟是什么,他们都看不太清,便也没有在意。
终于,他们进了这间屋子,手中的烛火瞬间照亮墙壁上的画像,李良钦看了看他们三人惊奇的眼神,沉吟道:
“这六幅已经挂在此地有许多年,我始终不知画中之人究竟都是何人。如今看来,看来你们都认识?”
聂阳钧依然盯着其中一幅女子画像,颔首道:“此乃两百余年前我挽澜帮的帮主温昭晴。”
李良钦恍然道:“那么,若老朽没有猜错,还有两人是两百余年前危门的门主危行歌,与渺宇观的掌观徐载物?”
危兰与陶青珩皆点了点头。
聂阳钧想了一想,又指着另外一男一女两幅画像道:“此人乃是留家堡当时的堡主留斐然,这位则是如玉山庄曾经的庄主郁景屏。我在留家堡与如玉山庄做客之时,见过差不多的画像。”
陶青珩道:“那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李良钦道:“造极峰的第一代峰主商霓雁。”
聂阳钧道:“权九寒说的?”
李良钦道:“不错。”
危兰沉思道:“所以轻轻必定也认识她……而谢师妹和晏师弟还有留家堡的人则必定是认识徐载物与留斐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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