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意仍在国内,打电话给她,是为了向她说明,自己已经请好长假,此刻正在准备前往巴黎的路上,希望她在巴黎再等待一段时间,不要独自一个人将车开回去。
许无意出现的时机那么正好,邱一燃不可能不清楚,这全都出自黎无回的安排。
按理来说她应该松一口气,至少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件事,而且这次分开也比之前更为和平。
可她没有放松,反而觉得无力。
听许无意把话说完。
邱一燃沉默很久,张了张唇,说,“你以后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跟她联系了。”
许无意在电话那边怔住。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久都没说话,像是责怪邱一燃太过狠心。
但邱一燃还是给出明确解释,“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希望许无意和自己都能彻底认清这一点,“她不需要因为一通电话就得知前妻的消息,甚至还为前妻的事情感到烦恼。”
她这句话说得十分强硬。
许无意没有跟她斗嘴,而是说,“那至少让我去巴黎接你。”
“你不用特地过来。”
邱一燃说。
话落。
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对想要帮助自己的许无意来说,她有些过分。
于是放软声音,
“无意,你听我说,我是可以自理的成年人了,不管是找什么办法,我都想要先自己尝试独立解决这件事。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也会寻求帮助的。”
许无意知道她的性子,叹了口气,并没有跟她有太多辩驳,而是很没有办法地答应下来,“我知道了,那你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挂了电话。
邱一燃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午后的巴黎到处黄光灿灿,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车行,把自己的车开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巴黎的人格外多,路也很挤,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嘈杂声响,涌到耳朵里,像一个无休无止的工厂,也似乎是她突然之间变成飞虫,对城市光景无所适从。
邱一燃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应该再开车。
于是,她只是将车开出来,就停在一个路口,看着车外后视镜上绑着的白纱发呆。
她想起旺旺雪饼,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到了哪里。
其实在拒绝许无意之后,邱一燃完全没有应对未来的任何底气——
今天要去做什么,明天要去做什么,要不要回之前的酒店,还是去见一些其他应该见的人,她对此都没有可行的计划。
却习惯性逞强。
或许性格的确是很难改变的事情——邱一燃冒出这个念头,盯着从自己车前来来回回的陌生面孔,很久,才终于想起要拿出手机,给卫子柯打一通电话。
但她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却又在看到今天日期之后,停顿了很长时间。
三月二十日,是国内二十四节气中的春分。
不知道哪一个软件,甚至为她推送一条看起来很熟悉的新闻——
新闻里说,这一天太阳直射赤道,整个地球将不存在极昼极夜,白天黑夜时间相等,能将北半球和南半球的昼夜长短颠倒,也会带来很多新气象,新的生命,甚至是全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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