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不羁卿,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眷恋和依赖,但她却辜负了他的依赖。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麻木不仁了?几年前,她便是这种麻木的受害者,难道几年后,她就要用这种视若无睹来伤害其他人吗?
“公主殿下,臣见三公大人情绪有了稳定,是否可以为其诊脉?”赵太医恭敬道。
夏初萤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站起身来,“好,辛苦赵太医了。”站起身后,却觉得屋内满满的人,压抑的让人喘不来气,“本宫出去走走。”
秦诗语赶忙上前,却又被夏初萤制止住,“你们留在这,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众人见公主坚决,便只能让其独自出去。
当夏初萤刚出大门不远,却见到一人孤站在夜幕中,是一名女子,看身材便知是草原高瘦的女子。
初萤心中狠狠一沉,她……该如何面对她?会不会被责备?会不会被谩骂?即便真如此,也是她罪有应得。
那名女子只站在不远处,没有进院子的意思,初萤便快步向那名女子走去。“三夫人,晚上好。”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不羁卿的母亲,华月。
66,意外不断、考验不停
夏初萤没想到,在半夜竟遇到三夫人华月,可见,三夫人并非表面那般真的不在乎、不理睬自己的亲生子,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不方便相见而已。
“公主殿下。”这一次,三夫人学乖了,并未给夏初萤跪下。
初萤看了看面色平静的三夫人,又想到房内双目紧闭的不羁卿,压抑住心底的愧疚,平静道,“三夫人,这么晚还没休息?”没有白日里乔装的无邪,也没甜腻腻地叫上一声三姐姐,因此时此刻,夏初萤觉得若自己真能演出戏来,便是对不羁卿那勇敢的猥亵。
气氛低凝,三夫人如同未察觉到夏初萤的不同一般。
“今晚的事,我听说了,”而后,直接了当地坦白而出,“我叮嘱过这里伺候的侍女,若卿儿任何举动以及改变,都需即可向我汇报,还有,今日之事,公主殿下你也别太自责了。”
夏初萤惊讶地看向三夫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三夫人转过身来,透过夏初萤,看了一眼不羁卿所住的帐扎包,而后将视线收回,用一种类似恳求的眼神深深看了夏初萤一眼,而后匆忙福了下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紧,转身快步离去。
夏初萤未阻拦她,因为不知道将其拦下自己应说什么,难道要说抱歉吗?难道要忏悔吗?她将别人默默守候的人伤得如此,便是说一万遍对不起又能如何?依旧苍白无力。
已是黎明,刚刚还深蓝色的天际已经放白,东方云雾镶了金边,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便会破云而出。
秦诗语无声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守着。
初萤未回头,却也猜到了身后是何人。“诗语,让大家回吧,折腾了一夜,该休息了。”
秦诗语点头,“公主殿下,是否需要派人留下守着三公?”
“不用,我们走。”夏初萤话说完,也不管不顾下人们,自己向满堂院慢慢走去。
秦诗语一愣,虽察觉出公主的反常,却也无奈,不敢怠慢,赶忙小跑回去,叫上满堂院的众人,齐齐追赶公主,也回去休息。
……
反常,又何只夏初萤一人!?
……
午时,正是一日中最为炎热之时,即便是凉爽的草原上,人们也都休息,以防中暑。
满是草药味儿的房间,硕大的床上,雪白锦被平整无丝毫褶皱。床上平躺之人面色憔悴又苍白,乌黑浓密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床上、被上,随着发丝的每一次弯曲,都发出优雅的光泽。这里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荒凉且肃穆。
床上的男子,有着女子一般阴柔的美貌,一双无丝毫杂乱的眉与双眼平行,不上扬、不下垂,如峨眉一般悠远,如遮月之云一般忧郁。纤细精巧的鼻梁高挺,其弧度完美得好似妙匠打磨了千百遍一般,其下,是一张粉红色的唇瓣,带着自然的光泽。
正是一抹粉红,淡化了肃穆,也柔化了观者的心,让人忍不住对其呵护、爱怜。
浓密睫毛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其内是一双清澈得如同小溪一般的眸子。只不过,微微皱起的眉间,泄露了主人忧虑的内心。
“三公大人,您醒了?”一旁守候的侍女赶忙上前,侍女名为银芝,正是为三夫人观察三公不羁卿之人。
“恩。”不羁卿柔柔地答了声,却没有立刻起身的迹象,而是继续静静的平躺,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屋顶,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银芝见此,皱眉,干练的面庞有着淡淡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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