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借过,让一让啊!”
听到遥遥传来的裴景淮的大嗓门,沈令月终于松了口气,笑着望向燕宜。
还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啊!”
“啊?”
“天哪!”
“怎么会这样?!”
随着锦衣卫队伍往侯府里越走越深,所到之处,宾客无一不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喊。
东乡侯夫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正良说是去凤翔县给她买宝玉作寿礼,可凤翔县到京城不过半日路程,按理说他昨晚就该偷偷赶回来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直到人群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身着红色飞鱼服的陆西楼大步走进来,厚底黑靴停在东乡侯夫人面前。
“听说东乡侯夫人今日过寿,本官特来送上一份大礼。”
他似笑非笑,露出一点虎牙在日光下泠泠,抬手轻拍两下。
“来啊,恭喜东乡侯夫人母子团聚——”
宾客们揉着眼睛捂着嘴巴,就这样不可思议地看着锦衣卫将“坠崖身亡尸骨无存”十五年的东乡侯府世子尤正良,五花大绑带了上来。
一名三十多岁,穿五品官袍的男人按捺不住上前,左看右看,惊喜道:“正良,真的是你!太好了,原来你没死啊。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
这位曾经是和尤正良一块长大的好朋友,得知好友意外身亡时还难过了好久,此刻见到他死而复生,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真诚喜悦。
然而尤正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被锦衣卫抓了个正着,不就意味着自己诈死离府的事暴露了?
他下意识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东乡侯夫人,指望着母亲为他周旋。
然而东乡侯夫人眼里此刻尽是满满的失望,她死死瞪着他,无声地质问——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被抓住!
这个秘密已经保守了十五年,为什么不能一直藏下去!
尤正良不明就里:母亲为何如此愤怒?刚才发生了什么?
目光一转,他被尤念娇披头散发,满脸血道子的惨状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娇娇,怎么回事,谁敢打你?”
“孽子,还不住口!”
东乡侯夫人打断他关切的询问,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
今天发生的桩桩件件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掌控。
虞秀秀手里还有多少底牌?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她只希望事情尽快结束,到此为止,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位,尤世子。”
沈令月溜溜达达走到他面前,“对了,你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东乡侯夫人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拦下。
一道森冷透骨的视线射过来,她对上陆西楼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狐狸眼,脊背蹿起一股凉气,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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