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忽然想起,沈明达跟尤凤年可是今年的同科考生。
沈明达脸一垮,嘴里的肉脯都不香了。
“人家都是案首了,我能不认识吗?只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沈令月催他:“那你给我讲讲,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常和哪些人来往?”
沈明达摇头,“他没朋友,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单独住一间学舍。为人嘛……挺不好相处的。”
沈明达说得算是委婉了,毕竟尤凤年从进入国子监就是有名的天才神童,对他这种吊车尾差生,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十分孤傲。
他耸耸肩,一脸看开的表情,“谁让人家有天赋,出身又好,是桑老大人的外孙呢。”
“对哦,他是桑夫人的嗣子,也要叫祭酒大人一声外公。”
沈令月小声嘟囔,“可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了……”
难怪东乡侯夫人和尤正良都要千方百计把尤凤年送到桑夫人身边抚养,分明是看上了桑家的文风和现成的教育资源。
可尤凤年明明占了这么多的好处,却能在高中状元后无情地撇开桑夫人的抚育,逼她下堂,竟然全无母子之情。
这家伙的良心得黑成什么样?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
“二哥你慢慢吃,过一阵我再来给你送啊。”
沈令月辞别沈明达,准备去找沈明安打听更多情况。
二哥是不受待见的学渣,尤凤年看不上他。可大哥也是国子监中成绩优异的佼佼者,二人说不定有来往?
她刚走上一条小路,就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阴着脸大步从对面转角处走过来。
好像是尤凤年?
沈令月下意识躲了一下,没让他发现自己,悄悄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她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这不正是通往沈明安学舍的方向吗?
尤凤年在院门外停住脚步,站在一扇镂空花窗前,神色沉郁。
院内,沈明安和桑文鸢正坐在石桌旁喝茶说话。
桑文鸢把刚才买的纸笺和毛笔一股脑递给他,脸颊微红,大大方方道:“以后我们就用这个纸来联诗,老板说这种纸笺防水防潮,能保存很久呢。”
沈明安温柔地看着未婚妻,“好,这样方便收藏,将来留给我们的孩子看。”
桑文鸢的脸更红了,呸他一声,“你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
沈明安眼底笑意更盛,“我们联诗写的都是春花秋景,鸟虫鱼石,或借古讽今,抒怀心意,哪里不正经了?”
未婚小夫妻在院内甜甜蜜蜜。
一窗之隔的尤凤年攥紧了拳头,视线紧紧盯着言笑晏晏的桑文鸢,眼中有狂热的眷恋,和不甘的妒火。
沈令月躲在院墙另一边,将墙里墙外的景象尽收眼底,疯狂吃手。
不是吧不是吧,尤凤年居然觊觎她未来大嫂?!
可你们差了四岁啊!而且你才十五岁啊!
你们老尤家是有什么姐弟恋的遗传吗???
作者有话说:东乡侯夫人:世子之争素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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