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为什么总是在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冯棠大喊,“我生了你,你这条命是我给的,我要你去死你也得乖乖受着!”
有护卫试图上前夺簪,冯棠反而将簪尖刺入皮肤,血珠汨汨涌出,在颈间迸起的青筋上蜿蜒,越发显得狰狞瘆人。
她就这样一步步走近顾凛,如恶魔低语:“顾凛,你有种,那你就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同安公主驾到——!”
门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唱喏。
冯棠持簪的动作一顿,有些困惑地转过头。
同安公主怎么会突然来家里?
说话间,同安公主已经雷厉风行地大步走进正堂,视线飞快扫过眼前凌乱的局面,扯了下嘴角。
“这么热闹啊。”
她看都不看威胁要自尽的冯棠一眼,快步走向顾凛,神情关切,“父皇说你活着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阿凛,你这半年在哪儿,怎么也不给京里捎个信?”
一边说一边又手快地掀开毯子,不客气地在他大腿上摁了两下。
“有感觉没?”
顾凛苦笑摇头,“公主,您……”
“半年不见,就跟我生分了?”同安公主挑眉。
顾凛抿了下唇,只好道:“阿缨姐,情况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怎么过来了?”
同安公主,大名萧濯缨。
她一拍脑袋,“我是来替父皇传旨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圣旨,高高举起,“令国公府接旨——”
屋里呼啦啦跪了一地,顾凛不能起身,便低头以示恭谨。
就连沈令月和燕宜都跟着各自夫君跪下了,一时间堂上站着的只有同安公主,和簪子抵着喉咙,仿佛没回过神来的冯棠。
同安公主凤目微眯,似笑非笑:“令国公夫人,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偏心眼的泼妇,又在威胁阿凛起什么幺蛾子?
冯棠不敢冒犯天威,不情不愿地跪下。
同安公主一展圣旨,念了起来。
“……现令国公平庸怯懦,治家无方,难堪大任,着即日起,夺去国公爵位,交由世子顾凛继承,钦此。”
她冲顾凛挑了挑眉,“欢迎回家,令国公。”
顾凛的父亲已经跌坐在地,神色无措,喃喃道:“我什么错也没犯,陛下为什么要这样?”
谁家的国公爵位不都是老爹死了才传给儿子吗?
他还这么年轻,就被陛下夺了爵位,他今后怎么面对同僚?
前令国公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顾凛。
儿子再优秀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把他亲爹逼得无路可走?
同安公主察觉到他不甘心的神色,轻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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