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与池榆说一说这件事。
晏泽宁神念一动,感应池榆的位置,察觉池榆正?在来阙夜洞的路上,他等了片刻,池榆急冲冲地来了。
“师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来你这里找找杜康城的资料,我记得你这里有地理书?,能不能借给我看看。”这一句话说完,池榆已经到了晏泽宁眼前。
“为何如此兴奋?”晏泽宁看见池榆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疑惑,宗门历练,并不是一件美事,反而劳神伤力,为众多弟子不喜。池榆却没回答,摇着晏泽宁的手臂问他书?在哪里,晏泽宁去书?洞中翻了翻,找了本名叫地脉记的书?给了池榆。
池榆一面翻看一面说:“我想出去看看,整日在阙夜峰上呆着也挺枯燥的。”
晏泽宁愣了愣,“师尊并没有拘着你,所有的地方,你都可随意去的。”
池榆摇摇头,食指也随之摇了摇,“并不是的哦,师尊,你还禁了我三个月的足,我可闷到快病死了。”
晏泽宁垂眸不可置信看着池榆,“你还记着?也……没到三个月……师尊就?让你出来了。”池榆眼珠儿往上方游移,抿唇说道?:“师尊,我这可不是记仇,我只?是随口?一说。而且是我求你让我出来的,又不是你主动放人。”她把书?抱在胸前,“那我先回去看这本书?,时间不够了。”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试探道?:“那如果师尊不让你去呢?”
池榆疑惑看着晏泽宁。
“为什么?”
“师尊觉得你此去一定有危险。”
池榆碰了碰脖子,那光洁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个锦囊,她举起?锦囊在晏泽宁眼前晃了晃。
“师尊,没关系的,我有你给我的锦囊。”
然后把发?髻凑到晏泽宁眼皮子底下,指着上面带发?簪道?:“师尊,这发?簪我可每日都带。”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有这些东西在身边,就?像师尊你在我身旁,我相信它们能保护好我的。而且我保证我自己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晏泽宁指尖碰了碰池榆的脸庞,“师尊还是有些担心。”池榆有些着急,害怕晏泽宁真搞一言堂不让她去了,她立即反手握住晏泽宁的指尖,语重心长道?:“师尊,你看着我充满希冀的眼睛,你真的忍心看着它变暗淡、变枯萎吗?”
晏泽宁笑?了,指腹滑过池榆的浅粉眼尾,他微微摇头,“就?算你这样说,师尊也还是不想让你去。你的安危最重要,就?这样决定了。”
池榆求了半天,晏泽宁还是没有改变心意。
到了最后,一连串滚珠似的眼泪就?从池榆脸颊上滚落下来了。
晏泽宁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连忙用手擦池榆的脸,低声哄道?:“别流眼泪了,以后师尊带你出去,大?好的河山,随便哪儿也去得。”
池榆听了,眼泪流得更?厉害。
就?是一个人出去才有意思?啊,跟你去有什么意思?,没意思?极了。
晏泽宁被池榆的眼泪搅得心乱,打叠了千百筐软话来哄池榆,几乎是低声下气,池榆不言不语,不理不睬,冷脸以待。眼睛红得像个兔子,看起?来甚是可怜。没有池榆的回应,晏泽宁心燥得没有办法,看着池榆眼睛肿肿的样子,也心软、心疼得没有办法。往常纵使有天大?的事,他也会让步,可这件事关乎池榆的安危,他只?得狠下心肠。
“在宗门历练的弟子走之前,你就?在阙夜洞住着吧,不许出去。”晏泽宁语气陡然转变,冷冰冰道?。
啧……
装可怜失败了,池榆心想。
第46章破界
晚间,池榆在晏泽宁以前给她开辟的园子里的房间中休息。池榆拆了发髻,穿着亵衣披散头发坐在床榻之上,那本地脉论被她摊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今晚的月亮很圆,她支起了窗户,书看累了就看一会儿月亮。
门边传来了吱呀声,池榆头也没抬,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能进来的就只有晏泽宁。
她翻到介绍杜康城名字由来的那一页,上面?写着:盛产美酒,人皆擅酿造,是故以杜康命之。
“池榆……”晏泽宁低低唤着。
池榆连眼皮也没抬,眼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冷淡说着,“这么晚了,师尊有事吗?”
池榆性子向来活泼,晏泽宁很少见她眉尖微蹙,嘴角平缓,容色冷淡的样子。因为低头,池榆的头发垂到她脸颊两边,白皙柔和的线条被遮住,她整个人除了嘴上的一点红,只有黑白二色,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更显得她清冷孤单。
这与平常大不相?同的样子让晏泽宁心?中一沉,他?往房间中走了一步,“池榆,师尊——”有些讨好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池榆打断了。
她翻了一页,窸窣声清晰可闻,仍是不看晏泽宁一眼,“我想休息了,请出去吧。”
“我——”
“请出去吧。”池榆又?翻了一页。
她现在不是很想看见晏泽宁,说的话无非就是那些,还不如一个人看会儿书,看会儿月亮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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