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小说网>宇智波一族的始祖 > 九尾九喇嘛（第2页）
九尾九喇嘛（第2页）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侧过头，迎上初纯的目光。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片亘古不变的淡漠深潭，幽深得望不见底。里面没有对消亡的恐惧，没有对永恒的倦怠，也没有对提问者这份担忧的动容。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透过她的眼睛，审视着这个问题的本质，又仿佛只是在确认她此刻的情绪。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薄唇，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冷静：
“能量……终会回归本源。”
“秩序……自有其延续。”
他没有回答“怎么办”，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本就不是一个需要“办”的问题。
消亡是必然，是规律，是构成这森罗万象的一部分。他的存在与否，于这天地而言，并无不同。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眼中那片毫无畏惧、也毫无眷恋的平静深潭，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她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
因陀罗祖先与他们是不同的。
他的生命维度太过漫长和广阔，以至于个体的存续，在他眼中或许真的如同花开花落般自然。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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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会害怕啊……）
（如果你不在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因陀罗那洞悉一切却又超然物外的目光下，都显得如此苍白和无力。
最终，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将头轻轻靠在了他坚实却冰冷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那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失去的恐惧。
樱花依旧无声飘落。
一个在永恒的平静中凝视着终局。
一个在有限的生命里，徒劳地想要抓住那注定流逝的微光。
因陀罗沉默着，任由宇智波初纯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她传递过来的、细微的颤抖和那份无法言说的依赖与恐惧。
他那双轮回眼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虚空，仿佛亘古以来便是如此。
樱花瓣偶尔擦过他的睫毛，他也未曾眨眼。
他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推开她。
对于永恒与消亡的话题，他已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是基于他漫长生命和超越常人认知维度下的冷静洞见。个体的恐惧与眷恋，于他而言，如同溪流之于大海，虽然存在，却无法撼动其本质。
但他能感受到臂弯处传来的温度，能感知到身边这个与他血脉相连、却又如此不同的后辈，那鲜活而脆弱的生命力，以及那份对失去最本能的抗拒。
他的沉默，并非冷漠。
更像是一种……默许。
默许她的靠近，默许她的依赖，默许她在这注定凋零的绚烂樱花下，寻求一份短暂而虚幻的安心。
他依旧是他，那个凌驾于众生之上、视规则与秩序为根本的大筒木因陀罗。
但在此刻，在这棵樱花树下，他允许了一个渺小生命的温度，短暂地停留在他的永恒之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
只有樱花，不知疲倦地，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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