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生吃强。”
漩涡逆流:“……”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一下,有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那是当然。”
初纯不再看他,低头安静地喝汤。食堂里喧闹的人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口中温暖鲜美的食物…这一切平凡而真实的烟火气,似乎稍稍驱散了一些盘踞在她心头的冰冷与死寂。
虽然方式幼稚又别扭,但漩涡逆流似乎…在用他自己的方法,试图让她从那种绝望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一点点。
哪怕只是用一碗她亲手做的、正常的、热乎乎的汤。
宇智波族地,核心区域。
因陀罗的院落一如既往地寂静冷清,仿佛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他端坐在廊下,面前矮几上摊开着记载着古老秘术或族务的卷轴,指尖停留在一行文字上,许久未曾移动。
轮回眼半阖着,深邃的紫色眸光却并未聚焦在卷轴之上,而是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任何波澜,也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宇智波初纯离开,去往漩涡族地,已经三天了。
这个消息,是宇智波斑前来汇报族内防御调整时,以一种极其平淡、公事公办的口吻提及的——“初纯请假一年,去了漩涡一族。”
斑没有多说一个字,没有解释原因,没有表露态度,汇报完必要事项后便躬身离去。
但这句话,却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这片绝对的寂静中,激起了无声却深远的涟漪。
三天。
对于活了千年的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以往初纯外出处理商会事务或执行秘密任务,离开十天半月也是常事。
但这一次,不同。
她是带着那样彻骨的恨意与绝望离开的。是在与他一场近乎同归于尽的死斗之后,是在亲眼看着他“逼死”她的下属之后,是在用最冰冷的漠视与他划清界限之后。
请假一年。
漩涡族地。
因陀罗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卷轴上敲击了一下,发出极轻微的声响。那日枯骨峡谷,夜莺决绝自尽后,初纯那双破碎的、染满恨意与绝望的眼睛,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现在…你满意了?”
她那嘶哑的、淬着血冰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
他当时为何沉默?
是认为无需解释?是觉得她的反应于大局无益?还是…那轮回眼洞穿一切,却唯独无法妥善处理这种激烈到足以焚毁一切的的情感?
他准许了斑的防御调整方案,却驳回了另一项关于扩大孤儿院拨款的提案——那是初纯之前极力推动的。
驳回之后,他才想起,提出这份提案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院落里樱花树的影子随着日头西斜而慢慢拉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寂。明明初纯在时,也常常是安静的,但那种安静是流动的,带着她翻阅文件时的细微声响,或是她偶尔陷入沉思时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节奏,甚至是她身上淡淡的、带着些许药草和墨香的气息。
而现在,只有绝对的、冰冷的寂静。连角落里潜伏的黑绝,都似乎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因陀罗终于缓缓抬起眼,轮回眼望向院落之外,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墙壁,落在了遥远南方,漩涡一族的方向。
一年。
对于永恒的他而言,依旧短暂。
但对于此刻心中那片骤然空寂下来的领域而言,却仿佛被突兀地划定了一个模糊的期限。
他依旧面无表情,无人能窥探那千年冰封的心湖之下,是否因这“一年”之期,而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连自身都未曾察觉的…滞涩。
他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回卷轴之上,指尖却久久未能翻动下一页。
空气里,只剩下无声流淌的、冰冷的时光。
另一边
漩涡族地边缘,一片专门用于高强度训练的宽阔场地。
接连几日的对练和指导,让漩涡逆流和宇智波初纯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熟稔了许多。漩涡逆流似乎打定主意要用他那种插科打诨、时不时幼稚挑衅一下的方式,来搅动初纯那潭死水般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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