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小说网

51小说网>万妖王性格 > 第6095章 老槐树的年轮日记(第1页)

第6095章 老槐树的年轮日记(第1页)

永龟堂的晨雾总带着紫菀蜜的甜,阿碗已经能熟练地用根须汁液在槐树干上写字了。他的手指抚过最新的年轮,那里的木质泛着淡紫色,藏着昨夜新长出的根须——它们在深夜钻进镇上的药铺,缠了圈在药碾子上,又溜进铁匠铺,沾了点铁屑回来,此刻正把铁屑嵌在年轮的纹路里,像给时光镶了道银边。

“这是在记日记呢。”沈砚拄着拐杖站在树后,白发比去年又添了些银,却仍能准确叫出每个新到的“家人”名字,“你看这铁屑,是王铁匠家的小儿子学打铁时溅的;那点甘草末,是李大夫给隔壁阿婆抓药时漏的。”他弯腰捡起片落叶,叶面上的虫洞被根须补成了“龟”字,“连虫子咬的洞,根须都要改成家的模样。”

魔界来的幼崽阿墨正抱着破碗打滚,碗里的根须缠着块火星红土做的小球,是阿禾托巡星蝶带来的。“它说火星的沙堆上,长出了带‘龟’字的仙人掌。”小家伙的犄角上缠着根须,说话时会轻轻晃动,“龙息妖叔叔说,等我长到槐树一半高,就带我们去魔界看根须瀑布。”

石煞的黑煞盟已经改名叫“暖根盟”,盟里的工匠们在永龟堂后院搭了个巨大的熔炉,却不是用来炼兵器的——每天都在熔紫菀花蜜,将炼出的金色汁液灌进空心的根须里,做成能在冰原发光的“暖须灯”。“上个月给南极科考站送了十盏,”他擦着汗往熔炉里添紫菀花瓣,“老站长回信说,冰原的根须顺着灯绳往回爬,已经到了半途。”入秋的第一场雨来得急,打在槐树叶上沙沙响。阿碗正用破碗接雨水,碗里的根须突然竖起,像被烫着般抖动——这是遇到“时光扰动”的征兆,三百年前的《永龟堂志》里写过,当根须感知到过去或未来的强烈执念时,就会有访客从时光裂隙里来。

“咚——咚——”院门被敲响,力道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阿碗开门时,看见个穿粗布衫的少年,背着个旧包袱,包袱角露出半截竹笛,笛身上刻着个模糊的“龟”字。

“请问……这里是永龟堂吗?”少年的声音带着怯,眼睛却亮得惊人,盯着院中的老槐树直看,“我叫沈念,从崇祯年间来的,我曾祖父……是永龟堂的初代堂主。”

沈砚听到名字时,手里的茶盏顿了顿。沈念——这个名字在《永龟堂秘录》里出现过,是初代堂主早夭的长孙,据说十岁时为了寻找失踪的父亲,带着祖传的竹笛钻进了时光裂隙,再也没回来。

“这笛……”沈砚接过竹笛,笛尾的裂痕里嵌着根干枯的根须,与老槐树最粗的那根主根上的裂痕严丝合缝,“是初代堂主亲手做的,笛孔里的根须,是用他的精血养的。”

沈念突然红了眼眶,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已经硬如石头的米糕,却仍能闻到淡淡的紫菀香。“这是我娘给我爹做的,他说去归墟海沟找根须种,让我等他回来一起吃。”少年的指尖抚过米糕上的裂纹,“我在时光里走了好久,总听见有人说‘根须会结果’,就跟着声音找来了。”

破碗里的根须突然涌出来,缠上那块米糕,干枯的糕点竟慢慢变软,裂开的地方钻出细小的嫩芽。“它说……你爹回来了。”阿碗指着老槐树最粗的根,那里的树皮上有个新的“龟”字,是昨夜突然冒出来的,“根须把他的念想刻在了树上,就像刻在心里一样。”

沈念把竹笛贴在槐树根上,笛孔里的干根须与树须一碰,突然发出清亮的音,像有人在时光那头回应。“是爹的笛声!”少年的眼泪落在笛身上,根须立刻涌过来,把泪珠串成串,挂在枝头当风铃。沈念带来了三百年前的秘密——初代堂主并非失踪,而是为了阻止玄门长老篡改时光,用自己的灵魂加固了根须的时光屏障,从此与老槐树共生,成了永龟堂的“活年轮”。

“他说,只要根须还在长,他就能在树里看见我们。”沈念摸着槐树干,那里的温度比别处高些,“竹笛是他留给我的信物,说若有天永龟堂遇到危机,就吹响它,树里的力量会醒来。”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是“蚀时虫”——玄门余孽用篡改的时光术炼出的怪物,能啃食根须的时光印记,让被啃食的记忆永远消失。此刻它正趴在时光裂隙的边缘,身躯像团流动的灰雾,雾里隐约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老槐树的方向。

“它在找初代堂主的灵魂!”沈砚的声音陡然沉下去,长剑出鞘时带起股蜜香,“这虫最怕‘未被遗忘的记忆’,快!把所有能证明‘我们在一起’的东西聚过来!”

阿碗把破碗里的火星红土球扔向虫雾,球炸开时,根须喷出无数火星记忆:阿禾在培育园给共生花唱歌、巡星蝶衔着米糕飞过星轨、仙人掌上的“龟”字在沙里闪光;阿墨举起魔界的根须瀑布拓片,水雾里浮现出龙息妖与暖根盟的人一起修补裂隙的画面;石煞将暖须灯掷向空中,灯光里流淌着南极冰原的根须与科考站的人握手的剪影……

沈念举起竹笛,吹起了初代堂主教的调子。笛声里,老槐树的根须疯狂生长,在半空织成道巨大的网,网眼里嵌着所有记忆碎片——从三百年前的归墟海沟,到此刻的永龟堂,每个画面里都有“龟”字,都有根须,都有分享米糕的笑脸。

蚀时虫在网前嘶吼,灰雾却在一点点消散,那些眼睛里的贪婪渐渐变成迷茫,最后化作点点光尘,被根须吸收。裂隙边缘的时光波动渐渐平息,沈念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告诉曾祖父……”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竹笛被根须缠在槐树枝上,“我们把家守得很好,根须结的果,比他想象的还甜。”沈念消失后,竹笛在枝头轻轻颤动,每天清晨都会自己吹出一段调子,与巡星蝶的鸣叫、魔界的风笛声、南极冰原的暖须灯闪烁频率,正好组成永龟堂的“家之音”。

阿碗在老槐树的树洞里发现了个暗格,里面藏着本泛黄的账簿,是初代堂主亲手写的,记着三百年前每个来过永龟堂的人的名字、喜好,甚至谁爱多放半勺蜜,谁吃米糕不爱削皮。最后一页写着:“根须缠万物,万物皆家人,若见此页者,可往灶房取新蒸的米糕,记着给树也留一块。”

灶房的蒸锅上,果然放着个小小的竹笼,里面的米糕正冒着热气,糕面上的“龟”字被蒸汽熏得发亮。阿碗取出一块放在树下,根须立刻缠上来,将米糕慢慢裹进年轮里,那里的木质很快透出淡淡的米黄,像时光被染上了甜。

“看,他收到了。”沈砚笑着擦掉阿碗嘴角的米糕屑,“初代堂主说,家不是一砖一瓦,是有人记得你爱吃什么,有人等你回家吃饭,有人把你的名字刻在时光里,永远不会忘。”

破碗里的根须突然往镇上爬,阿碗跟着跑出去,发现根须正往每个街坊的门口送东西:给王铁匠家的是火星红土做的小铁锤,给李大夫家的是魔界黑果泡的蜜茶,给卖杂货的张婶家的是南极冰原的暖须灯……每个物件上,都缠着根须,根须上都有个小小的“龟”字。

“它们在发邀请函呢。”阿碗蹲在张婶家门口,看着根须把灯挂在门楣上,“邀请所有人,来永龟堂分新蒸的米糕。”又是十年过去,永龟堂的老槐树已经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阿碗的破碗被嵌在了树干里,成了树的一部分,碗里的根须顺着树干往上爬,在每个枝桠上都开出带“龟”字的花。

沈砚已经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坐在树洞里,听根须讲外面的事:阿墨成了魔界最年轻的“根须使者”,正带着幼崽们在根须瀑布下修行;石煞的暖根盟在火星建了个培育园,种的紫菀能在星尘里开花;阿禾成了火星与地球的“根须信使”,每年都会骑着巡星蝶回来,给老槐树带把火星的沙。

这年的中秋,阿碗扶着沈砚坐在树下,看着来自三界的“家人”围满院子。魔界的根须瀑布水流进了永龟堂的池塘,火星的沙堆成了假山,南极的冰原融水酿了新的蜜酒,归墟海沟的贝壳挂在枝头当风铃。

“你听。”沈砚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散,“根须在唱歌呢。”

阿碗侧耳细听,根须摩擦的沙沙声、贝壳风铃的叮当声、三界亲友的谈笑声,真的组成了首歌,调子和三百年前初代堂主哼的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永龟堂从来不是一个地方,是根须织就的网,是蜜香漫过的时光,是所有被记住的温暖,是那句永远不变的话——

“有人在等你回家,带着米糕和花蜜。”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

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