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指着新的太阳能板,眼睛亮晶晶的,“这下暴雨也不怕了,还能多存点电,晚上给你的花圃灯供电,亮堂堂的。”
灵灵没说话,只是拉着他进屋,从医药箱里翻出碘伏和棉签。她的动作很轻,棉签碰到他额角的伤口时,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疼吗?”她轻声问。
“不疼,”雷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灵灵抬头看他,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大概是昨天熬夜调试机械臂累的。她放下棉签,轻轻抱住他:“以后别这么拼了,我会担心的。”
雷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她。他的机械臂有点凉,却很稳,把她抱得很紧。“好,”他说,“以后什么都等你一起。”晚饭过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天边的晚霞还没褪尽,红得像块融化的蜜糖。机械狗趴在脚边,尾巴偶尔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你看,”灵灵指着天上的星星,“今天的星星真亮。”
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忽然说:“等周末,我们去山顶吧。那里没有路灯,能看见更多星星。”
“好啊,”灵灵笑着说,“记得带上帐篷和睡袋,还有你上次做的那个星空投影仪。”
雷的星空投影仪是用旧零件做的,能在帐篷顶上投出漫天繁星,虽然不如真星星亮,却很温馨。上次他们去郊外露营,就靠它看了一整夜的“星星”。
机械狗忽然站起来,对着门口“汪汪”叫了两声。灵灵抬头一看,是隔壁的张奶奶,手里端着碗刚煮好的糖水。
“快尝尝,”张奶奶把碗递给灵灵,“新摘的莲子,煮了糖水,败火。”
“谢谢张奶奶,”灵灵接过来,舀了一勺,莲子的清香混着冰糖的甜,在舌尖散开,“真好吃。”
张奶奶笑着说:“你们俩呀,整天忙这忙那的,也不知道歇歇。看雷小子,今天搬太阳能板累坏了吧?多吃点。”
雷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累,能帮上您的忙,我高兴。”
张奶奶叹了口气:“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对了,下周我儿子回来,想请你们吃饭,多亏你们平时照顾我。”
“不用不用,”灵灵赶紧说,“举手之劳。”
张奶奶却不依:“就这么定了,不许推辞。”
送走张奶奶,雷忽然说:“你看,莲子糖水真甜。”
灵灵点点头:“是啊,比买的罐头甜多了。”
“我是说,”雷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像这糖水,慢慢熬,慢慢甜。”
灵灵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她靠在雷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还有院子里玫瑰的香气,觉得特别安稳。
机械狗趴在脚边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远处传来邻居家的电视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那么安静,又那么热闹。周末的时候,他们真的去了山顶。帐篷搭在一棵老槐树下,雷的星空投影仪在帐篷顶上投出了漫天繁星,比上次更亮了——他偷偷换了个新的灯泡。
“你看那颗星,”灵灵指着帐篷顶上的一颗“星星”,“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修坏的那个闹钟?”
雷笑了:“哪有?那个闹钟可比它丑多了。”
第一次见面,雷来修灵灵家的旧闹钟,结果越修越坏,最后干脆拆成了一堆零件。灵灵气得差点把零件扔到他脸上,可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说起来,”灵灵忽然想起什么,“你当时为什么非要修那个闹钟啊?买个新的才几十块钱。”
雷的声音低了些:“我看你很喜欢那个闹钟,说明书上写着是你爷爷送的。我想着,能修好的东西,就别随便扔了。”
灵灵心里一动。她确实很喜欢那个闹钟,是爷爷去世前送她的,虽然旧了点,却承载着很多回忆。没想到他当时就注意到了。
“后来那个闹钟,”她轻声说,“你还是给修好了,对吧?现在就在我的床头柜上,每天还在走。”
“嗯,”雷说,“换了个机芯,稍微改了改,比以前更准了。”
帐篷外传来风吹过的声音,像在唱歌。灵灵忽然觉得,他们的日子就像那个被修好了的闹钟,虽然有过磨损和磕碰,却在彼此的手里,慢慢走成了最安稳的样子。
“雷,”她轻声说,“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雷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有点汗,机械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很踏实。“好,”他说,“一直走下去。”
星空投影仪还在转,帐篷顶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机械狗在帐篷外睡着了,偶尔发出一声梦呓。远处的山风吹过,带来了松针的清香。
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也没有刻意营造的浪漫,只是两个人,两双偶尔需要上油的机械手,一片慢慢长大的花园,在时光里慢慢走。每一天都很平淡,却又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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