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机关城弥漫着种隐秘的期待。康金龙泡在工坊里,拆了又装的念安图纸上,多出了“辅助聚光装置”的设计;灵宝娘每天往共生泉跑,采来最嫩的风铃草,说要给密室添点生气;灵宝和灵灵则缠着机器虎,让它教自己怎么辨认红息的气息,盲犬也跟着学,每次闻到异常就会低吠示警。
老城主看出了端倪,却没点破,只是默默让人加固了泉底密室的石门,还把自己珍藏的星尘糖都给了灵灵:“含着这个,聚光时能更稳些。”
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康金龙就带着众人往共生泉走。月光在泉面上洒下碎银,泉眼处冒着淡淡的白雾,像层柔软的纱。康金龙掏出青铜钥匙,插进泉边的石壁,石门“轰隆”一声打开,露出往下延伸的石阶,阶壁上嵌着会发光的矿石,像串引路的星子。
“进去吧。”康金龙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盏特制的灯,灯芯是用共生泉的光粒做的,“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了念想。”
密室不大,中央有个圆形的泉眼,比外面的共生泉小些,泉水泛着淡金色的光,像熔化的阳光。泉眼周围刻着复杂的图腾,正是康金龙爹笔记里画的槐花图案。
“站到图腾中间。”康金龙指挥着灵宝娘和灵灵,“放松,想着最想实现的事。”
灵宝娘闭上眼睛,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假肢上,指尖的槐花雕纹在金光中微微发亮。灵灵则攥着哥哥的手,眼罩已经摘下,星云状的眼睛里,那点淡金的光越来越亮,像要融进泉眼的光里。
康金龙启动了念安的聚光装置,淡金色的光束从装置里射出,落在泉眼上。图腾突然亮起,槐花的纹路顺着泉水爬上灵宝娘和灵灵的身体,像无数只温柔的手,轻轻包裹住他们。
“啊——”灵宝娘突然低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又惊喜的表情。她低头看去,槐花假肢与皮肉相接的地方,竟冒出了淡淡的粉色,像新肉在生长。
灵灵也发出轻哼,眼里的星云剧烈旋转,淡金色的光渐渐扩散,像在驱散那些暗沉的红息痕迹。盲犬守在他脚边,用头轻轻蹭着他的小腿,发出安稳的呼噜声。
康金龙的手心全是汗,他紧盯着泉眼的光,嘴里念着爹笔记里的口诀:“以念为引,以情为壤,生生不息……”
心魔的声音突然在密室里响起,带着最后的不甘:“不可能!这不可能!红息怎么会退……”
它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灵宝突然扑过去,紧紧抱住灵灵和娘,大声喊:“你们是我的家人!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他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像块投入泉眼的石头,激起层层金色的涟漪。
涟漪荡过之处,灵宝娘的假肢开始出现裂纹,粉色的新肉从裂缝里挤出来,带着鲜活的血色;灵灵眼里的星云彻底被金光覆盖,那些星云状的纹路渐渐淡去,露出清澈的、像泉水一样的眸子。
当红雾彻底消散时,石门突然打开,晨光涌了进来,照在灵宝娘的腿上——那是两条完好无损的人腿,皮肤细腻,还带着风铃草的清香;灵灵眨了眨眼睛,突然指着密室角落的盲犬,笑着说:“哥,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爆发出抑制不住的欢呼。灵宝抱着娘转了个圈,灵灵则蹲下来,第一次清晰地看见盲犬的样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耳朵:“原来你这么好看。”
康金龙靠在石壁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口袋里的青铜钥匙硌着腰,却不觉得疼了。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明白爹笔记里的那句话——“所谓奇迹,不过是足够深的牵挂,撞上了不肯放弃的等待”。
走出密室时,阳光正好越过镇魂塔的塔尖,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灵宝娘试着走了两步,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灵灵牵着盲犬,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再也没有星云的痕迹。
机器童和小型机器人飞过来,围着他们转圈,嘴里嚷嚷着“太神奇了”;老城主站在泉边,手里举着刚摘的槐花,笑着说:“我就说,咱们机关城的泉水,比什么都灵。”
康金龙看着这一切,心里那道对心魔的誓言,终于有了最圆满的答案。原来,治好伤痛的从来不是什么秘术,是家人的手,是朋友的笑,是藏在心底的那点“我信”,像共生泉的光,看似微弱,却能穿透最深的黑暗,让该长的长,该亮的亮。
就像此刻,灵灵的眼睛在阳光下眨了眨,映着槐花,映着泉眼,映着身边每个人的笑脸,清澈得像从未被污染过。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房间猛地一关,机器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人说道:你去看看镇魂塔的其他的房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小型机器人说道:好的,主人。就在这时小型机器人去前往镇魂塔时突然坠了下来,机器机关城主等小型机器人的情况的,不知等了很久也没有说话。机器机关城主说道:弄不好是出事了吧!这时机器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童说道:你去看看小型机器人回来了没有老城主的金属指节在石桌上轻轻叩着,节奏越来越快。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手背上,反射出冷硬的光,却掩不住那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松间”屋的槐花香飘进来,混着共生泉的水汽,本该是让人安心的味道,此刻却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城主,要不我去看看?”张雨站起身,守诺剑的剑穗在晨光里轻轻晃动。他瞥了眼镇魂塔的方向,塔尖的风铃不知何时停了,连风都像是屏住了呼吸。
老城主摇摇头,金属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嗡鸣:“再等等。那小子机灵,巡逻三年没出过岔子,许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话虽如此,他却抬手按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那是紧急情况下才会动用的联络装置,此刻正安静地贴着他的工装,像块冰凉的石头。
灵灵抱着盲犬,坐在门槛上数蚂蚁。他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连蚂蚁腿上的细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城主爷爷,”他突然抬头,声音脆生生的,“机器人哥哥是不是被塔上的风铃草缠住了?上次我的风筝就挂在那上面,摘了好久才下来。”
老城主被这话逗得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可能。咱们的小机器人最热心,说不定正帮风铃草搬家呢。”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机器童的螺旋桨撞到了门框。它的镜头歪在一边,金属外壳上沾着暗色的污渍,显然是急着赶路蹭到了墙角。
“城主!城主!”机器童的声音带着哭腔,螺旋桨转得七零八落,“机器人哥……机器人哥哥没回来!我去镇魂塔找了,他的巡逻记录仪掉在三层楼梯口,屏幕都碎了!”
它抖着机械臂,调出记录仪最后传回的画面——画面晃得厉害,能看见镇魂塔的青铜楼梯,扶手处缠着诡异的黑雾,接着是小型机器人的惊呼声,然后是“滋啦”的电流声,最后定格在一扇紧闭的石门上,门楣刻着个扭曲的“封”字。
老城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金属手掌猛地攥紧:“是‘封魂室’。”他站起身,拐杖在地上戳出深深的凹痕,“那间屋子五十年没开过了,传说里面锁着初代城主炼化的怨念,碰不得。”
“怨念?”灵宝娘的声音有些发颤,下意识把灵灵往身后拉了拉,“会伤着机器人吗?”
“不好说。”老城主的声音凝重,“那怨念能吞噬机械能量,当年为了封它,初代城主耗了半条命。”他看向张雨,“带上净化符,跟我去塔上。阿禾,你带着他们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靠近。”
阿禾点点头,扶着门框的手却在微微用力——他的膝盖虽好,可想起爹娘笔记里关于“封魂室”的记载,还是忍不住心头发紧:“城主,那怨念怕活物的阳气,带点生血或许有用。”他从口袋里掏出块晒干的鸡冠花瓣,“这是埋在念安图纸旁的,吸了半年的生气,或许能镇住它。”
老城主接过花瓣,指尖传来干燥的触感,像握着把浓缩的阳光:“好小子,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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