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她不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她女儿”
我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盏墨捉住我的双手。
我妈停止了哀嚎,她从浴缸里头抬起脸来,浸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遮住了她的眼睛,我只看见尖利的牙齿在她张开的嘴巴里头泛着寒光。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仅有些胆寒。
不管是在黑蟒家的地牢里面还是在如芮的货房里头,那群类鲛人压根不是这种状态。
那时候他们虽然被下了禁术,可还有人类的思维,认得出来我,也会哭会笑。
而眼前的这只类鲛人,除了脸蛋长得和我妈一摸一样之外,我看不出她哪里是那个疼我亲我爱我至深的妈妈。
刚刚她甚至想一口咬断我的喉咙。
“时间太久了,被下了那种禁术,头脑中人类的思维会越来越淡泊,直到最后完全变成另一种物种。鲛人是鱼,类鲛人最后的归途便是海中最凶残的鱼。”
盏墨抱着我,我不再挣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趴在浴缸边的那只类鲛人。
黑发掩盖下的双眸闪着光,她在盯着我瞅,像是在看一
道美味佳肴。
“可是,我妈只是被抽走了一魂一魄,并不是魂魄全失,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甘心。
普通人如果丢失了一魂一魄也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严重的人甚至认不出自己最亲的亲人,无法进行日常活动。
但是像眼前这样严重的情况,在丢失一魂一魄在案例中是极为少见的,难道真像盏墨说的那样是因为禁术的缘故?
“这种禁术失传已久,想要完全恢复非常困难,如果只是丢失了一魂一魄不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暂时把她封印起来会更安全”
盏墨放开了我,他走到了浴缸边。
我妈潜伏在水边,眼神跟随着盏墨。
她似乎有些忌惮盏墨。
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他。
盏墨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塞入了我妈嘴里。
我妈呜呜哇哇了几声,头微微往下垂,不一会儿靠着浴缸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浴缸边上。
“妈”
我轻轻的拍了拍我妈的手臂。
她毫无反应,脑袋靠在浴缸壁上,只剩下胸口呼吸的起伏显示她还活着。
“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有些担心。
“不是什么毒药,放心,不过类似于安眠药一类的东西,让她睡个好觉”
我妈顺着浴缸壁滑入水中,清水淹没她的脸庞。
她在水中显得安详静怡,和刚才凶残的想要咬断我脖子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的神情恍惚,一下子接受了那么多的信息,大脑就像处理器死机了一般整个的冒着烟无法运作了。
不是幻境不是幻境,我用力的掐自己大腿,在心里头默念了几百遍的清心咒。
眼前的景物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真的见到我妈了。
“真的只有用我肚子里的蛇胎才能解开我妈身上的禁术吗?”
我有些出神的看着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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