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去记忆手中的温度,转身回头,正准备跟着男人离开,让他把她放出大门。
脑海中所有的光都熄灭了,我的夜色草原里都是一片虚无。
正要开口时,突然脑后受到了一阵用力而沉闷的击打。
我倒在地上,在眼皮合上之前清晰地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
「他已经启动同化,我跟你走……」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那双曾经轻轻踢过我的脚跨过我面前,走向我看不见的夜色深处。
我曾经捡到过一个戴着电子义肢的女人,和我差不多大,很漂亮。
她有着黑色的眼睛,比东八区城的夜色还要黑还要深,里面是整个城市的霓虹灯,外加一个我。
她的卷发很柔很顺,握在手里像跳动着的流动银河。
她吃过我做的饭,说比营养冻要好吃很多。
「你愿不愿意一直吃我的饭?」
「考虑考虑,万一你老了,做难吃了怎么办?」
「我老了,你也老了,你吃不出来的。」
「那我就暂时答应吧。」她眨眨眼看着我。
那个下午,窗外是混合着水雾和投影的夜空,街上行人很少,有骑着摩托的少年在空中尖叫着飞过,他们都记得自己的家在何处。我们两个在房间里,看着窗外,争吵着下一辆车的发车时间,笑着把投影切换成自己的脸。
那时候,都觉得日子还长,一切还早,相逢是必然的,就像时间必然是向前。
「后来呢?」
眼前的少年看着我,他才不过十来岁,托着腮听着我讲故事。
我们在地图上找不到的一座山里,这是发展了数十年的革命秘密基地。
「后来啊,」我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后来我假装失忆,咬着牙走出了科研大楼。」
「当时我就发誓,我这辈子,就一定要和柴家干上了。」
「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一直相信,那个人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你说她会不会被柴家一直关着呢?」
「我这么多年和柴家对着干,就是想让他们用她作筹码来威胁我,哪怕她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只要活着,我就能找到她。」
「我还要等,我不信她就这样,骗了我骗一辈子。」
少年看着我,理解地笑笑。
「你去给老太太送点安眠胶囊,她最近睡的不好,估计是听我念叨多了。」
我妈一把年纪了,却也惦记着那个人。
少年退回角落,走向长长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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