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燕折浅手中的硬币,燕常学闻言激动到眼冒金星。
他心中已无太多复杂想法,只感觉似有一柄大锤在敲击着自己的心,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无债一身轻。
殊不知他这个赌了二十多年的老赌徒,却是落入了最简单、最常见的局。
杀熟局。
有些丧心病狂的赌徒,会凭借身边人的信任,从而对自己的亲朋好友设局,来坑他们的钱。
而被坑的人,只能说活该,明明严禁赌博,却还涉赌,输了不是活该是什么?
眼下便是这样。
燕常学明明都已经背负了还不起的赌债,需要卖女儿还债,可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赌。
因为与他赌的是他的女儿,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赢下这一局,毕竟事关女儿自己的未来,觉得女儿一定会让他赢,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燕常学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怀疑,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事送上门来。
他迫不及待催促燕折浅开始,生怕何安在突然反悔。
燕折浅不言也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双手放到身后,然后再伸向前来让燕常学猜。
燕常学瞪大眼睛去看向昏暗中燕折浅的面庞,可除了看清燕折浅那略带有淤青的面庞外,看不到任何提示。
燕常学有些急切地朝燕折浅挤眉弄眼,可燕折浅仿佛看不透眼前的昏暗,双目无神,就那么呆呆地等待着燕常学做出选择。
这一刻燕常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早了,如果燕折浅不给自己提示的话,瞎猜一个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可为什么不给自己提示呢?
燕常学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一旁的何安在开始催促。
燕常学有些颤抖的伸出双手,去攥住燕折浅的双拳,并来回晃动,试图以此来向燕折浅索要答案。
然而燕折浅未给予他任何回应,只要燕常学还选择赌,那结果便是既定的,是百分百的输,不存在任何侥幸,这便是赌徒的命运。
表现出不耐的何安在猛地起身,一脚将坐过的椅子踢飞。
被踢飞的椅子在半空解体,零件四散,踢里哐当。
燕常学被吓了一激灵,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如擂鼓般的心跳下随便选了一只手。
燕常学选定后,燕折浅缓缓张开了双手。
这场赌局的结果令燕常学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草!”赢了赌局的何安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反而无比暴怒,并在暴怒之下在本就家徒四壁的屋中一阵打砸,“你输给我了将近两千万!那特么拿什么还!”
说着,打砸着,何安在还一把伸过手揪住燕折浅的后脖领,将燕折浅拽了个趔趄,“你女儿是镶金还是镶钻?她就算卖到死,也还不完你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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