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蟑螂,不知道权力的可怕,有些人本身就是权力,想弄死你,哪里还要理由,还要证据,那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
蟑螂不吭声,心里却不服气,下一步行动,他们有,我也有,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又不是泥捏的。
看蟑螂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组长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蟑螂低吼道:“你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不?”
蟑螂摇摇头,对面是谁他确实不知道,虽然对方貌似身份很特殊,实力也足够强,问题是他在暗处,怕啥,他又不是非得要他的命,他只是想把祸水东引,帮他完成对那个地下党的清除。
“是谁?”
地鼠问道,她实在不明白,一向老神在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组长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那么大的火。
“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么,那人,就连总裁都让他几分。”
其实,这人是谁,组长也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这人他惹不起,惹不起,蟑螂又是这副态度,他当然得往大了说,他可以不知道别人,但是,总裁他总得知道吧。
蟑螂说不出话了,嘴巴张得老大,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警察。
其实也不怨他如此的惊恐,这人竟然连总裁都让他几分,那这人的身份可想而知,肯定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而他偏偏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了,惹了还当没事一样,怪不得组长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蟑螂的脸上开始冒汗。
他知道对方是个人物,可没想到对方是个他,包括他的组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事情闹大发了。
地鼠也开始怕了,她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惹了个大人物,但是,随即,她又安慰自己,蟑螂又不是要杀那大人物,只是想栽赃而已,都是为国党做事,大不了说明白就是了,哪里需要在这里自吓自。
“你们先回去,我想想怎么办,唉,这事办得。”
组长无力地挥挥手,像挥一只苍蝇。
他实在没有料到,这个下属会如此胆大包天,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量,这哪里是胆大啊,而是找死。问题是你找死就找死呗,你别拉着我啊。
组长毫不怀疑,倘若这事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也就没了,毕竟,他是组长,蟑螂和地鼠都归他管,要说此事不是他指使的,别人不信啊,确实,连他都不信,可是,偏偏发生了,就是蟑螂自作主张闯下的祸。
地鼠犹豫了一下,深深看了组长一眼,然后,也跟着蟑螂走了,她想留下跟他解释一番的,那样就可以跟他多待一会,问题是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她就没理由,也不好意思硬留下。
当然,她也知道,此刻的组长很生气,留下来也不会有好脸给她。
待蟑螂和地鼠走后,组长颓然地坐下了,一大早,如此糟糕的消息,他杀人的心都有,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当场毙了这个不听话的下属。
组长搞不明白,这蟑螂,一个门门功课都优秀的学员,怎么会有如此新奇的想法,你就是祸水东引,对方也未必会按照你的想法把你要杀的人拉过来当场射杀,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也不会这么幼稚吧。
还有地鼠,一向以心思缜密着称,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为什么不阻止蟑螂呢,哪怕不阻止,你事先来告诉我一声也行啊。
蟑螂是个优秀的下属,问题是他不知道蟑螂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敌意,虽然这家伙还算听话,但是他能感觉,他隐藏的敌意,似乎不服气他这个组长。
想了又想,组长决定先等一等,就像蟑螂所说,对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总不能诬陷吧,再大的长官也得讲理不是。
好在是,蟑螂把作案时的衣裳和枪都扔到了大海里。
这叫死无对证。
可是,组长也知道,有些大人物并不需要证据,尤其是戡乱条例颁布以来,他完全有借口当场击毙他,至于罪名,甚至都不需要。
组长犹豫了一下,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亮明身份,告诉对方,昨晚的事就是个误会。
其实,昨晚的动静和枪声组长不是没听到,但是,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他还以为是有人意图刺杀那个高官呢,哪里会想到竟是自己属下所为,否则的话,别说睡觉了,只怕吓也吓破胆了。
“老天保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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