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屠“嘶”一声,一句“你属狗的吗”没骂出来,就对上平教官泪汪汪的灰蓝色眼睛,登时没了脾气,笑嘻嘻把手臂往他面前送,“是我不好,你尽情咬。”
平教官果真凑过去,却没咬,牙齿捻过,就改成用舌尖一滑,蜻蜓点水一般,却惹出裴与屠一阵酥麻·战·栗,湿滑柔软的触感以手臂为中心炸开,过电般流遍四肢百骸,呼吸登时就粗·重了,奈何始作俑者只咂咂嘴,掀了掀长睫毛,嫌弃道:“我才不咬,硬·邦邦的。”
裴与屠:“!!!”
这他妈是什么虎狼之词,算调戏了吧!
裴助教很想当场就把平墨完全标记,奈何,看一眼监测器,此刻平小猫的信息素稳定,连临时标记都不需要。
裴与屠:“…………”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连出去洗个冷水澡都不行,只能生生忍着,还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裴助教拿出阻隔剂对着自己狂喷,悲愤地想:天天熬夜付出体力劳动的同时,还要忍受精神折磨,他终于明白老专家当初的提醒有多么善意了。
可抱怨归抱怨,该惯还得惯着。
第六天的时候,平教官终于退了烧,裴与屠欣喜的同时,也遭到了巨大打击。
平墨一觉醒来,体温正常,看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说话时皱着眉,整个人还往柔软宽大的枕头里缩了缩,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裴与屠摸摸自己的脸,“我六天没刮胡子了。”
他衣不解带地照看了他六天,连吃饭都顾不上,更别说刮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邋遢又憔悴,形象从英武的年轻上尉,直接下跌到胡子拉碴的山匪头子。
平教官“喔”一声,有点痛苦地揉揉脑袋,敷衍道:“注意个人卫生,下不为例。”
裴与屠:“???”
事后,还是从老专家那里得知,短暂地坦诚表露内心也是信息素紊乱的后遗症之一,恢复正常之后,大多数oga会忘记治疗期间的记忆,就像做了一场梦,早起时会忘得干干净净。
裴与屠心里五味杂陈:他就说他那么乖绝对不正常!不记得也好,依着他的暴脾气,若是记起曾经缩在自己怀里撒娇,非把自己灭口了不可!
可是,他乖巧黏人会撒娇的平教官是不是一去不复返了?
裴助教思绪万千,最终找到华点:“刘医生,您刚才说,那是在坦诚表露内心?”难道真实的平小猫其实是个撒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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