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写有厉三哥电话号码那张纸条伸到何丽面前,“你去要,没准能要来一辆卡迪拉克,法拉利也说不定哦。”
“凭什么是我去要?”何丽扬手打开我,“怎么不是你去要?车是你撞的!”
我手腕吃痛,一扬,纸条从指尖脱出,从敞开的车篷飞了出去。
扭过身眼睁睁看着那张纸条消失在视线,我叹,“这回那几十万是真没了。”
何丽抬手就来抽我,“你特么的!手残啊!”
“停,停!你特么的,”我大叫着躲开,“再撞一下咱们只能买电动车了!”
卖车,等款,买车,上保险,新车入户等等一系列手续办下来,一个星期一晃而过。
余扬没在我眼前出现过,厉三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厉三哥这里倒没什么,他再雄霸一方,我们都不索赔了,也难为不到我们什么。
余扬能无所动作……
真是让我很意外。
高高吊起的心随着时间流逝而缓缓落下,一个我不敢相信,却又无比期翼的想法浮现在脑中。
余扬,放手了。
他不会再纠缠我不放,不会再把我抓回去。不会再……
听上去不像是真的,可从偶然相遇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天有余。我就在这里等着没有隐藏自己任何消失,我不信他会找不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的放手了。
压在心底的巨石开始松动,我心情飞扬到看什么都能笑出来。
何丽的生日比我的早一个月,在九月底。借着这个由头,我开了个小啪。请这段时间经常来酒吧闲坐的人参加,当然,还有打折优惠,抽奖活动。
一来是大家伙儿热闹热闹。给酒吧增加点营业额。二来是,给何丽和欧阳良加把火。
那次酒会后,表哥欧阳良成了我们酒吧的常客,而且和何丽互动的还算可以。
就是太过不温不火,一直没有大进展。
何丽生日那天我们早早就到酒吧来布置场地,鲜花美酒蛋糕,抽奖箱,海报牌。
人多,活干的快,布置完场地才下午四点半。
我坐在吧台里看晚上的酒单时。何丽趴在靠窗的卡座上打瞌睡。
竹制的工艺窗帘,阳光打进来,呈一只小鸟的形状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我抬头看过去时,迷糊中的何丽正皱眉。我摆摆手,刚想让坐在她附近的服务生小诚把白色薄纱拉上,便听门口风铃“叮铃”一声,彼得。余走了进来。
彼得。余近来挺忙,几乎不来酒吧。他站在门口看了眼海报牌,走到何丽旁边。
单手插兜的站了会儿,在何丽再次皱眉头时抬起了右手。
手的倒影映在何丽的脸上,正好挡住了那缕扰人清梦的阳光。何丽抿抿嘴角,紧拧的眉心舒展开,长吁一口气出去睡的更实了。
我看笑了。
彼得。余回过头来,对我轻声道,“展老板今天心情很好。”
“彼得先生今天心情也不错。”我收回视线,一边看酒单,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话。
“要么叫我彼得,要么叫我余先生。”彼得。余笑,“展老板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不应该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彼得是名。余是姓。”
“所以,彼得先生是打算和我讨论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感觉很怪。比如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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