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天上班,就迟到了。
喂。
嗓音嘶哑无力,带着乏力的痛苦。
电话那头,顾文清听到她的声音,眉头一蹙,带着急切的关怀,怎么了?
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她伸手端过床头的一杯冷水仰口喝完,最后那口没缓过劲儿来,有些控不住地咳嗽。
去医院了吗?
说了小感冒。面对他人的关心,沈偌孜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问他,顾总,我请个假,您批吗。
顾文清低声失笑,指尖扣着桌面一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吃定我,铁定放你假?
那顾总同意吗?她下了床,穿着单薄的睡衣打开每一个抽屉柜子,似乎在找什么。
好好养病,还我一个健康的沈偌孜。
挂了电话,沈偌孜低声爆粗口骂了一句:
草,连把打火机都没有。
她快速从衣柜里翻了件羊绒大衣,对着镜子抹了个口红,最后在玄关处找到钥匙才出了门。
便利店,员工正在上架当天提供的新鲜便当,沈偌孜站在展示柜前思索了好久,还是选择了一盒甜口的奶油炖菜。
走到柜台前结账,她指着店员身后的烟柜,语气淡淡。
一包软壳利群,一把打火机。
又从收银柜前的货架上抽了盒超薄的冈本,她掏出手机,付了款。
等待店员在加热饭菜的时间,她迫不及待走出店门去抽烟。
凉风习习,打火机一时间打不上火让她不免有些焦躁,暗地里骂了一句他妈的,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一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的沈信钦。
他穿着单薄的白T,只不过随意在外面套了件宽松的圆领针织毛衣,毛衣之间的间隔洞无敌大,透着凉风都能感受到他身子在瑟缩着发抖,依旧是更古不变的休闲裤运动鞋。
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只见他眼尾泛红,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树下。这个季节,梧桐树早就败光了绿叶,萧条冷落。
可笑,这么久没见,她还是这般落魄,他还是那般无措。
沈偌孜歪头多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烟递过去。
要不要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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