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学习,什么动脉,还有些我听不懂的术语,你听一下。诸伏景光是在对这些医学的专业术语不精通,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意思
录下来,我去翻译。零听了一耳朵也选择放弃
喂,景。
嗯?
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开枪。
知道,再观察一下。
两个小时过去了
降谷零都把行李箱装好了,还在盯?你不会要盯梢通宵吧?
诸伏景光回头看他一眼,小心总没错,你去睡吧不是早上九点的飞机还要回国吗?
降谷零临睡前贴心的给幼驯染冲了杯速溶咖啡。凑合喝吧,等你回日本我给你煮咖啡。
一晚上黑泽雪子都没有停下来敲键盘和写字,除了打字声音和喝水的声音,她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天亮
零来和他替换监视:她都做些什么?
诸伏景光伸了伸胳膊,缓解疲劳:还是那样,打字,写字,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现在去冲了一杯咖啡。
看起来和普通的研究生没有什么区别。他补充道
太正常,就不正常了。零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她是高级成员,不会什么都不做,或许是发现了有监听,景,别掉以轻心。
知道,你来替我,我去吃点东西。
他怎么会不知道组织成员有多危险呢
之所以手软的原因是
是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两年前点到为止的关心,才是让那个女孩坠入黑暗的最后一根稻草
景光努力不去想两年前在河道旁救起黑泽雪子的画面,可是女孩忍着泪麻木的脸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还有他不小心瞥到的斑斑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他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把黑泽雪子送去警察局,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如今糟糕的局面了?
答案是不可知
微妙的愧疚混合着负罪感是他迟迟不能开枪的原因
诸伏景光把热水兑到杯面里,看着零神采奕奕的捋了一把金灿灿的头发,心情沉重
但愿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暴露了也一定要和zero切割开,如果用他的死亡可以换来zero更深的潜伏也不亏。
现在他的命已经交到曾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手里
生或者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斯诺、亦或是黑泽雪子
你会怎么处置我呢?
诸伏景光在钢丝线上行走时仍然对此好奇
他笑起来,上挑的凤眼里并没有惧怕之类的情绪
上帝此刻在云端也一定在嘲笑他的愚蠢
区区一介凡人竟然妄想考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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