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一下吗?”
许清源瞥了一眼,对池昉说:“别人发的,顺手收起来忘记扔了而已。”
池老师点点头:“嗯,你觉得有说服力么。”
“爱信不信。”
那个人快步走进浴室,随手摔上了门。
哈,男人心虚起来怎么都是同一副德性,虚张声势得好似遭受了天大的侮辱和冤屈,别人要是胆敢再追问,无异于是对其人品和尊严的挑衅。
不是生气解释,而是慌乱逃避,他的反应不已经说明一切了么。
池昉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不声不响地坐着等待。
他不走,因为他那犯贱的、愚蠢的心不愿意走,他只能留下来受折磨。
也许过去了很久,也许只过了十几分钟,谁知道呢,浴室的水声停了,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
许清源缓缓拉开门,随着光线变化,那个熟悉的身影落进视野,池昉还待在老位子上,眼眶红着,但没有哭。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
许清源的手紧握着门把,指节青白。
那么爱惜自尊的人,为什么要继续受屈辱……切切实实的怒意含在他的胸口,对执着的池昉,对混蛋的自己。
这刺痛的一瞬间,许清源涌起强烈的自暴自弃,不瞒了可以吗,不骗了行不行,告诉池昉所有的一切,也许那个人没那么在乎当老师,那贺英杰的威胁就不存在了,他们可以留在鉴云村,共同经营拙泉山居,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自私的念头只短暂出现了几秒钟,许清源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那是池昉好端端的人生,凭什么要为旁人的私欲悲惨地陪葬。
你究竟是在爱他,还是在以爱之名,毫不在乎地毁他。
情绪重新退潮,回到灰黑色的一片死水,许清源静下来,他必须被迫继续演下去,去撕毁那颗珍贵的、安然交由他保管的心。
“池昉,去洗澡吧,”
他走向对方,语气和缓许多,“今晚我们一起睡。”
池昉抬起头,眼神直白地审视许清源。
先心虚佯怒,后温柔退步,每一个举动,都分毫不差,活脱脱是一个低劣的、问心有愧的垃圾男人。
池昉啊池昉,你总是自恃聪明,于千万人之中,选中一颗最无瑕剔透的明珠,你好得意。
可你在爱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就是你心底的清泉、闪闪发光的珍宝,你是不是瞎?
许清源俯下身,正欲把吻落到池昉的嘴边。
池昉躲开了。
他随手抓起几张卡片,扔到了许清源的脸上:“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恶不恶心!”
那个人直起身:“你今天是一定要闹对不对。”
“我闹?”
他知道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对,你本来就是直的,喜欢我是意外,喜欢女人才是本能,像抽烟一样,一开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后来突破了心理防线,就只想遵循本能了。
阿源,什么时候开始的,分手那段时间?那我们复合以后呢,我去疗休养的那几天呢,还知道用现金,避免留下转账记录……不是生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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