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家姑娘另有心仪之人,瞧不上他这京城来的贵胄公子,当场拒绝了他。
他在京里横行惯了,连土司都敬他三分,只差没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了,却被个乡野村姑给驳了面子,这口气如何忍得?
当下点齐了兵马,杀到对歌场,生生把小伙子用马踏成了肉酱,强抢了那少女,百般凌虐后再扬长而去。
当晚有数千人众目睹其恶行,立刻便有饱学之士,连夜击鼓告状。
撇开梅妃的外甥不谈,梅元祖本身还是堂堂的都指挥使,二品的封疆大吏,手握十万重兵,府衙如何敢接状纸?就算接了状纸,他躲在行辕之中,又怎么让他出庭接受聆训?
知府脑子没坏,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安了个“扰乱公堂”的罪名,一顿棍棒将告状之人逐出公堂。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民怨沸腾。
数千人涌到府衙,将府衙团团包围了起来,要求将凶手辑拿归案,绳之于法。
知府面如土色,连夜换装,从狗洞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去行辕请梅都指挥使示下。
梅元祖,梅大公子乃梅妃嫡亲的外甥,燕王的表兄,堂堂地都指挥使,朝廷的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又岂会将区区一个知府看在眼中?更不要说两个贱民的性命!
连面都不露,派了个幕僚,三言两语把人打发回去。
没奈何,知府只好转往土司府,自己掏银子,求人援手。
事情沸沸扬扬,闹腾了二个月,才在土司的多方协调,连骗带吓之下,平息了下去。
梅大人在营中龟缩了几个月,试探着出去玩了几趟,见风平浪静,于是放心大胆,故态复萌。
直到三天前,土司新娶的十三房小妾生了个大胖小子,接梅都指挥使去赴宴。
梅都指挥使高高兴兴地带了几十个亲卫就去土司府赴宴。
事情,发生戏剧性的转变。
当夜被马活活踏死的竟是土司的亲侄子,那少女竟是苗王的外孙女。
二人含悲忍辱,伺机而动,一举要了仇人项上人头。
可怜梅都指挥使毫无防备,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土司,苗王联合发布公告,历数梅大人十八条罪状,宣布自大齐疆土割裂独立,从此不再接受朝廷管辖……
杜蘅没吭声,神色茫然。
前世苗王叛乱,应该是在太康二十八年秋,竟整整提前了六年!
自重生以来,身边的事情因她的转变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化,但凡那些重大的事件,基本都没有脱开历史的轨迹。
为什么,这一次竟偏得这么厉害?
是因为没了夏正庭的镇守,打破了云南的平衡,使得原本就生了异心的苗王提早数年判乱;还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她想不出除了南宫宸还会有谁?
然而,转念再一想。
梅元祖是南宫宸嫡亲的表哥,梅妃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这个重要的位置,手握重兵,与南宫宸一南一北遥相呼应。
南宫宸除非是脑子被门夹坏了,才设这么个局,害他身败名裂后身首异处!
这与自断一臂,有何区别!
可若不是南宫宸,谁又有这个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除掉一个封疆大吏?
萧绝斜眼望去,她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不似是害怕,倒象是吃惊。那种惊讶,又不象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那种。可要说具体是什么,偏又不好形容。
心底莫名地沉了沉:“想什么呢?”
“没什么。”杜蘅一惊,小心地窥伺着他的表情。
会是,他吗?
可他制造这一场血雨腥风,有何目的?
萧绝扬起眉:“早知道你这么害怕,不该告诉你。”
她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闺阁千金,不至于为一场发生在千里之外的,尚不确定的战事就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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