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谢拒了。一路舟车劳顿,至汴京已是五月上旬。
连仆人递的凳子也未踩,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却不见出门相迎之人。
管事的家仆道:“今日轮着老爷于禁中值夜,晚上应是不回来了。”
欧阳芾哦了声,略微遗憾。
“若知娘子今日回来,老爷纵是换了班值也定会留在家中等候娘子。”家仆安慰道。
“不打紧,”欧阳芾笑笑,“反正明日也能见到,不差这一日。”
将行装收整完毕,王雱亦下了学堂,扑进娘亲怀里兴奋叫嚷,欧阳芾抱他不动,道:“你是不是长胖了?”
王雱道:“我长高了,才没长胖。”
欧阳芾笑嘻嘻道:“在家惹爹爹生气没有?”
“他惹我生气还差不多。”王雱嘟哝道。
“甚么?”欧阳芾未听清。
“没甚么。”王雱岔开话题,拉着她予她看自己日前新作的诗。
王雱已学会作诗了,押的韵有模有样,学堂先生不会这么早教这些,料来应为王安石的熏陶。
“给爹爹看过么,”欧阳芾自是大加夸赞一番,继而问,“爹爹如何评价?”
“爹说,‘韵压得不错,情致虽简单了些,倒也符合你的年纪’。”王雱将自个儿爹的口吻学得惟妙惟肖,欧阳芾笑倒。
“爹把我的诗拿给子宣叔父他们看,几位叔父俱夸我写得好。”
想必王安石听了亦十分愉悦,欧阳芾抿笑,心中愈发思念起对方。
这一夜欧阳芾睡得并不沉稳,天未亮便清醒起身,至辰时,宫中来了人,言官家请欧阳夫人入宫叙话。
微微诧异于宫中消息之快,欧阳芾未多问甚么,梳理一番便随之赶赴。
“官家,欧阳夫人已在苑外。”
后苑,内侍步至塘边,向面前人恭敬道。
赵顼放了手中钓竿:“好,让她进来罢。”内侍弯身称是,转首离去,赵顼忽又将人唤住,笑了笑道:“去政事堂将王相请来。”
内侍心领神会,含了笑意道:“是。”
时维春夏之交,苑中花木繁茂,翠竹亭亭,转过几许阁楼池榭,欧阳芾便眺见那袭秀颀俊拔的赭黄身影。
人说龙章凤姿,至少年方二十出头的赵顼当是担得起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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