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也是么。”
“我,”苏轼打哈哈道,“我无可醉之事。”
王安国深深盯着他:“你同我言过的话,我从未告诉兄长半句。”故而你不必防我。
苏轼凝滞,顷刻叹息道:“何必如此,你与王相到底为手足。”
“是啊,手足至亲,”王安国也借着酒意道,“子由外放时,子瞻兄的心情该是如何?”
苏轼笑着垂首,俄而又扯了扯嘴角,偏过头。“我真不能再留你了,你快些归家罢。”他开始赶客。
閤子里几个歌妓在唱曲,苏轼干脆掏银子雇了其中两个,让拥着王安国离去。
两位浓妆艳抹的年轻歌妓簇着摇摇晃晃的王安国步出閤子,身后,苏轼倚栏对空,一波清浅银月落入酒樽,苏轼看了看杯中月光,仰首饮尽。
回了家,欧阳芾前来迎王安国,见他身侧两个艳丽粲然的女子,默了稍许,也不说甚么,只唤仆役将人携去卧房。
“兄长在何处?”王安国问。
“他在同吉甫谈事。”欧阳芾好语回道。
“吕吉甫,”王安国哼了声,显是对这个名字不以为然,“兄长便是整日被这些人围着,才会误信谗言佞语,心智渐失。”
欧阳芾不知怎么答这句话,便不发言了,掏了些碎银予两名陌生女子:“你们也早些归去罢。”
“多谢夫人。”两名女子道。
“谢甚么,”王安国道,“夫人给的银子,是让你们继续在家里唱曲。”
“平甫。”
“只是听曲,嫂嫂担心甚么,”王安国道,“况我也非兄长,不是么,嫂嫂莫非连我也要管。”
欧阳芾沉默,不欲同醉鬼争执,允了两名女子进屋,自己转首去了正厅。
王安石正与吕惠卿交谈朝中事。
吕惠卿向王安石建议罢黜反对变法之人:“王公便是此前对他们过于心慈手软,任谁都敢站出来言几句新法不是,陛下年纪尚轻,极易受蛊惑,若不以雷霆手段压制异论,陛下定会再次轻信谗言。”
谗言。欧阳芾忆起方才王安国对吕惠卿的形容,许于二人眼中,对方吐出的话均为谗言。
王安石道:“何种雷霆手段?”
吕惠卿道:“王相想想,台谏官是养着做甚么的,只需有一目标,他们自会望风而动,群起攻之,过往我们受制于台谏,新法甫一颁布,必遭弹劾,王公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