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已向流内铨递交文书,等候差遣。”李定为选人,经磨勘改官方能升为京朝官。
王安石颔首:“你可愿面见圣上?”
“见圣上?”
“陛下欲了解新法实效,你若愿意,可将你于南方见闻向陛下亲述。”
李定立身:“学生愿意。”
耳畔倏地传来嗤笑,李定转首不满道:“平甫兄对定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王安国坐旁闻二人对话,许久未发一声,此刻道:“兄长想让人为新法说好话,陛下又愿意听新法的好话,恭喜李兄,仕途可期了。”
李定面色憋红:“我非为了仕途,平甫兄切莫将人俱当成小人。”
“既为实话,为何不允人言,”王安石反而平静,“莫不是你以为,惟独攻击新法的才是实话。”
“既然实话便可言,那愚弟去向陛下言青苗法之害,也是亲见亲闻,兄愿意否?”
王安石骤然沉面,王安国便又嗤笑。
“我不允,你便不言了么。”到底不愿认输,王安石道。
“兄长为何一意孤行,非得施行这青苗法?”王安国作怒道,“为了兄长的新法,多少忠臣良材遭贬黜外放,多少人的反对兄长视而不见,难道兄长真如他人所言,欲作我朝的商鞅吗?”
他不明白,仅仅一年光景,何以朝堂翻天覆地全变了样。
“忠臣,”王安石咬住这个词,“你之意,我为奸臣?”
王安国失语,他攥紧拳吸了口气,踏出门去。欧阳芾与他于门口擦肩而过,关怀问:“平甫去何处?”
“子瞻约了喝酒,今夜不归了,让门房不必为我留门。”不知何时同苏轼有了交集,王安国刻意叫得亲密,仿佛说给王安石听。
欧阳芾闭嘴了,瞄了眼王安石脸色,对方却已转面向李定:“你继续言,自南方一路行来,还见了甚么。”
另一侧,王安国消失于庭院尽头。
欧阳芾默立片刻,终归步进了屋内。
赵顼亲笔写了封几称得上道歉的诏书,劝王安石回朝视事。
“上次诏中二语,乃廷臣所拟,朕未能详察,伤卿之心,念阅之,甚愧。”
又言,“青苗之法,朕诚为众论所惑,中夜静思,此事并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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