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谏言王安石不听,他本人自不再受相府欢迎。
“介夫与妹妹也多顾着身体,往后我应很难再来了。”欧阳芾立身,叶氏忙趋步至丈夫身侧与她送别。
她言很难再来,实际是不会再来了,郑侠清楚。
“对了,墙上挂的那幅墨梅图是介夫画的吗?”欧阳芾回首问道。
郑侠称是,欧阳芾便笑道:“很漂亮。”
“不及师母万一。”郑侠道。
巩顿首介甫足下:
比辱书,以谓时时小有案举,而谤议已纷然矣。足下无怪其如此也。
不先之以教化,而遽欲责善于人;不待之以久,而遽欲人之功罪善恶之必见。
今之士非有素厉之行,而为吏者又非素择之材也。一日卒然除去,遂欲齐之以法,岂非左右者之误而不为无害也哉?
则谤怒之来,诚有以召之。
足下于今最能取于人以为善,而比闻有相晓者,足下皆不受之,必其理未有以夺足下之见也。
巩比懒作书,既离南康,相见尚远,故因书及此,足下以为如何?不宣。巩顿首。
“介卿。”欧阳芾进了书房,寻王安石不着,瞥见桌上一封摊开的信件。
熟悉字体映入眼帘,她不由拾起端阅。
是曾巩寄来的信,他又换了任地,赴任途中寄来封信与王安石,谈的竟为新法之事。
语言平和质朴,不徐不燥,是曾巩一贯口吻,称谓却显得疏远而客气。从前书信里王安石与曾巩互称“子固”“介甫”,最为亲密时曾巩还称王安石为“介卿”,欧阳芾为此开过许多次玩笑。
如今他称王安石为“足下”。
寥寥二字,距离赫然彰显。身份的距离,思想的距离,友谊的距离。
欧阳芾默然看罢,放归原处。
眸光越过窗扉,视向屋外落了一地的杏花,一道人影静卧于躺椅中,暖风掀动袍角,吹开案几上的书册,书册旁搁着久久未动的茶。
院下站着三名士人,其中一人容貌皎洁,气度闲雅,与身旁白色襦裳、眉目温和的男子各带笑容,再旁一位眉骨微锋,面色沉静,似性情不苟言笑,此刻眉梢却也沾染了淡淡笑意。
三人面前坐着位柳叶细眉,明眸湛湛的女子,正拨弄琴弦,琴声轻快活泼,恰如女子笑靥,引人陶醉。
三人听了一阵,那名气度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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