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时砚说完那句话之后,许月薇始终沉默,加快了步伐,与他拉开距离。
他们走在一段微微下坡的路上,今天好像有什么越野活动,山地自行车一辆辆嗖嗖地从身旁掠过。
车队候鸟一般飞走,路过路边停着的车时,整齐划一地绕行。
路窄,他的半边车开上了路肩,压过路缘石。
许月薇以前很喜欢踩路缘石,尤其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她难得幼稚,这种回忆就更让人印象深刻。
江时砚记得自己曾经问过:“要是你等人的时候,不知不觉沿着路沿走远了,反而变成了迟到的那个,怎么办?”
当时许月薇回答:“你也把我想得太蠢了吧。”
她转了个180度的弯,依然稳稳地站在路缘石上,半开玩笑说:“走到边上我就回头了,怎么会走那么远?”
怎么会走那么远呢。
江时砚望着女人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抬步跟上。
不是她在刻意让他误会什么?他顺着打趣,又不乐意了。
车旁,周煦已经把一半的咖啡放进副驾上了,许月薇拍拍他的肩:“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周煦看了眼悠悠逼近的男人,小声但坚定地说:“你需要我在的话,我就不走。”
情急之下,许月薇只好威胁:“你再不走,我今晚就不去吃饭了。”
两个男人一个上坡一个下坡,擦肩时,谁也没看谁。
许月薇检查了一下咖啡袋里的杯托有没有歪斜,再关上副驾驶车门。
渐渐步入暮年的光线离天际线越来越近,平射着照映在大地上,让人想起向日葵的黄。
她不禁往来时的方向看,刚才路过的街角处,确实有人在摆摊卖花,可绿灯时行人匆匆,没人驻足。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江时砚也在看花贩的方向,偏着头,橙黄的光跳跃在他黑亮的眼眸里:“什么?”
“我通过面试了吗?”
“后续我助理会通知你。”
果然,问了白问。
许月薇垂下眼,手揣进兜里,塑料膜皱缩而擦着花。径的声音仿佛顺着指腹,通过骨传导传入耳膜。
“那我想不明白了。”她问,“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江时砚垂眼看她,看她口罩以上白皙的眼周皮肤、浓密而平直的眼睫,和稍显凌乱的额前与鬓边碎发。
如此近,如此清晰。
面对她恶意的揣测,他无所谓地回答:
“如果我说是呢?”
他的坦诚还是一如既往。
许月薇双手插进兜里,并不躲闪:“那你看得还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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