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长孙畏正要替徐越卿圆上一圆,但听徐越卿掷地有声地承认:“不见徐大人的缘故想必圣上也知道,无关他人,民女不想相见。”
“怎敢与圣上这般顶撞?”长孙畏轻呵道。
圣上摆手:“算了,算了,且不说她还是个孩子,这十来年的郁结岂有说解开便解开的呢?来,徐家丫头,叫什么来着?越卿,对,徐越卿,办事得力自然是有赏的,你想要什么?”
“小姑姑带民女进宫不曾说是讨赏,故而没想到。”
“现在想,朕啊给你时间想想,你要什么?”皇帝嘴角笑意更深,她小时候那股子劲儿就和初生的虎犊子一般,如今跪在面前倒是有礼有节,可做事、说话并不胆怯,果是轻微山下来的名家徒子。
徐越卿思忖良久,缓缓道出个难以置信的答案:“金子。”
“想了半日就要黄金?”
“小姑姑夸奖民女办事得力,但护送证物回京的并非只有民女,执明府中人也劳心戮力,更当赏赐,况民女听闻执明府的月俸本就少也不曾涨过,无论圣上赏赐多少,民女悉数交到府中。”
执明府最起初是中宫皇后打理,后虽到皇帝手中却始终划在后宫体制内,并不类京兆衙门或大理寺,所以月俸也是等同宫中侍奉的女官,可是在外当差银钱花销也更多。
皇帝听到徐越卿的要求当即冷下脸来,长孙畏见状连忙跪下:“卿卿童言无忌,还请圣上见谅。”
月俸一事,府中也曾议论过,现如今每月的俸禄只可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每日多吃半碗面都是奢侈,不过几次上书都被门下训斥驳回,圣上未必不知,只是女子体面些的出路不过只这一条,再苦也唯有受着罢了。
皇帝沉默许久,眼神移到长孙畏身上又看了眼徐越卿,沉声道:“她也不小了,什么童言无忌,真知灼见才是,执明府的用度都是宫中所出,朕是不晓得还是多年前的份例。”
又是良久,皇帝才叫二人起身:“都别跪着了,刘绥,传朕口谕,从今日起执明府每人月俸都赠半。有过当罚,有功自然当赏,至于你自己可想要什么?”
“圣上不要觉得民女贪心,不过民女还是想要黄金。”
皇帝微微露出欣喜:“贪心的确是贪心,不过,朕倒是欣赏你的坦率,刘绥,就依上回的照样给她送一份过去。”
该赏的已然赏了,该罚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徐越卿与长孙畏走后,皇帝召来锦王。
锦王可随意出入宫闱,今日正好在母妃处一同品茶、赏花。
刘绥来召且不告知到底是何是由,叫李犀一路上琢磨不透,少不得回想这几日自己可有做错什么,思来想去还是不得头绪。
进书房之前,李犀叫住刘绥,偷摸摸摘下腰间血玉珠佩放到他手里:“敢问公公,父皇如此急切到底是为了何事?”
“是建功立业的好事。”刘绥连将锦王的礼推还,又闻里头皇帝在问锦王到了何处,又请人进门,“圣上一向最疼您,自然是念着您的好。快进去吧,别叫圣上等急了。”
皇帝与长孙畏、徐越卿二人交谈颇有一阵,奉茶宫女趁间端来皇帝喝惯了的银针散到七成热端了上来,放在他手边又退了出去。
锦王望了眼她,不见她有任何深色,又低下头慢步走向皇帝:“父皇安康,不知召儿臣来是为了什么?”
“你供上来的银针倒是符合真的口味,味香汤清,倒是很好。”
皇帝这番没来由的夸赞叫锦王愈加担心,仔细逢迎着:“父皇喜爱,儿臣必然要给父皇最好的。”
“你懂事也很孝顺,朕这儿有个差使要吩咐你去办。”
“父皇吩咐,儿臣必万死不辞。”
“你若办不好,定是该万死了。”
平南侯孙谖自小跟着父亲沙场来去,嘴虽木讷可心却是个忠勇恩义之人,只不过在子嗣上有些糊涂。孙家至孙谖这一辈已是五代单传,为了不过好在孙谖妻妾不少,共生了儿子、三女,孙明镜又是其中最年幼之者,上有平庸的兄长承爵自然要轻省许多,积年累月的放纵致使孙明镜成了如此这般不成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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