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好似知道,扯着嘴角要笑才发觉左半张脸肿胀地厉害,奇怪地摸上去;“我的脸怎么了?好疼。”
堆云接过茶水,并命小丫头下去后才同吴朝解释:“徐姑娘为了救吴小公子下手略重了些。”茶碗端到徐越卿面前,眼神朝吴朝那儿一瞥,示意她同小公子道个歉。
徐越卿气定神闲地接过手,一饮而尽,将茶杯搁置一旁:“既然醒了,接着来吧。”
若说方才两次是无心,那么这次总归是有意了,吴朝愤愤捂着自己的脸颊:“姐姐!”
堆云越发觉得好笑便也走开了。
“想学留下,不想学就走。”
吴朝并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可总归有些脾气:“还要干什么?”
鉴于方才那一掌的后果,徐越卿只是指着一块地方:“就在那儿来回跑,我不说停便不许停。”虽说自己只是名义上同吴朝是姐弟,连师徒之名都没有,可那马鞭已收下,食君之禄,当尽君事,自然要将吴朝操练地好些。
吴朝只当徐越卿又在为难自己,总是如此却也是听命地到她指定的那处左右跑动起来。徐越卿站在一旁,时不时提醒他加快速度,待他能保持在可均匀呼吸时亦是最高速度时才走到一旁去。
徐越卿抽出自己的佩剑,轻抚剑身,阖眼静立,再睁眼时全然再无方才那般轻松,取而代之的是郑重,提剑起势,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利落。
青微山自掌门到最底下的门徒皆晨起开始练功,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徐越卿更是如此。山上晨雾缭绕,每一滴雾水都沾染山林间松木花草的气息,每每嗅之都觉清爽,练完两个时辰,衣裳早就湿透,半是雾水半是汗水,那种酣畅通透是世上最难以匹敌的爽快。
吴朝站在不远处不停地跑动,可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那处望去。自拿起剑那一刻,她全然不同、截然另一番风骨。他坦然承认徐越卿并非不美,虽非长孙畏那般倾城容颜,却也是隽秀英气,这刀一拿、架势一摆出来,倒有几分传闻中的谪仙姿态。
徐越卿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冷瞥他:“别停,如果这都做不好,趁早滚。”
放屁,仙人才不会如此无情!
吴朝再次迈开酸软的双腿,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宁愿对着裂缝的墙壁。
二人同处一个小院儿是半点人声也无,堆云看二人操练了足一个时辰才端早膳进来,将饭菜摆放好后才招呼二人:“姑娘,吴小公子,用早膳了。”
徐越卿当即收剑,吴朝见她停下长吁一声往地上一摊,呼哧呼哧地喘气却不喊累。
堆云上前将人搀起来,汗水浸了一手:“吴小公子浑身都湿透了。”
“姐姐不说停,我可不敢懈怠。”吴朝今晨出门只吃了几块点心垫补垫补肚子,现下之想坐下喝些粥。
徐越卿却是端坐在石桌旁,下巴一昂:“先别坐下。”
“啊!姐姐,你是成心叫我饿死?”吴小公子的欣喜转瞬而逝,欲哭无泪地叫堆云评理,“哪有她这样折磨人的,把我打昏过去还不准我吃饭。”
堆云倒想替吴朝说上几句话,徐越卿眼神轻轻扫视吴朝,他忙脱开堆云的手:“堆云姐姐,我可以的。”
“站直,双臂张开,慢些,越慢越好。”徐越卿又在桌边指示吴朝做了几个动作,无一不是舒展身体的姿态,几个动作做完之后,吴朝并未察觉自己呼吸比之方才更加均匀,徐越卿见他不再气喘如牛方才停下喊他一起用早膳。
小公子虽端着几分仪态,可堆云看得出吴朝是真饿了,只笑笑站在一旁,待二人用完叫来小丫头收拾掉:“姑娘,今早大人得信,说徐大人及家眷约莫还有二十日便能到京,居所已经安排好了,闲时您可以去看看,需要添置些什么告诉我就行了。”
徐越卿道:“徐家的事与我无关,凡事请长孙大人与太子做主便好。”
饶是她风轻云淡、不甚在意的一句话,吴朝却听出几分不耐烦来。徐越卿得罪锦王,徐父送她上山也有保护之意,何至于置气到如今?话说当年徐越卿究竟是为了何事与锦王结下梁子?十四年前,他不过四岁,现如今问起兄长们也竟是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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