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在空间中屏息凝神,视线如精准的探灯,牢牢锁定那根悬在审讯桌正上方的电线。
电线的绝缘层上,有道经年累月形成的裂纹,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陈旧的灰白色,像一道隐藏的伤口。
他指尖微曲,一寸长的空间切割线悄然浮现,如同一柄无形的锋利刀片,顺着墙皮缝隙缓缓滑去。
“嗤——”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后,两根电线已被齐根切断,断口平整得仿佛用精密仪器量过一般。
断线瞬间被空间无声吸入,下一秒,铜芯外的绝缘皮便被彻底剥离一小截,泛着冷冽光泽的铜芯,在空间里静静“悬浮”。
赵国强隔空屈指一弹,两根铜芯如离弦之箭般坠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名正拍桌咆哮的警察头顶。
“滋啦——”
蓝白色的电火花骤然炸开,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
那警察浑身猛地一僵,嘴角的唾沫星子还没来得及落地,整个人已像被抽去所有力气的木偶,直挺挺地瘫倒在地,皮鞋跟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突兀。
另一名警察正拧着温书生的胳膊,想逼他开口,见状惊得猛地回头。
还没等他看清同伴为何突然倒下,后腰突然传来一股巨力——赵国强在空间里伸出戴上手套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那警察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扑,正好撞在刚被电晕的同伴身上,两人叠成一团,浑身被电流之威刺激得不停哆嗦,像筛糠一般。
被撞翻的铁椅“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惊得温书生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审讯室的灯晃了晃,随即“啪”地一声熄灭。
应急灯的绿光从门缝里渗进来,幽幽地照在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上,原本严肃的文字,此刻竟透着几分阴森。
温书生扭了扭被拧得发红的胳膊,看着地上抽搐的两名警察,脑海里突然闪过赵国强曾说过的话:“这世道,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但公道不会总睡大觉。”
隔壁办公室的警察听见动静,立刻拎着警棍冲了进来。
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只看到两个同事倒在地上——一个头发冒着青烟,一个浑身哆嗦着哼哼,而温书生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笔录纸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字迹。
“怎么回事?!”领头的警长举着手电筒,光束在布满烟尘的空气中晃来晃去,当落在两人身旁那截断线上时,他的眉头猛地皱起——电线断口太过整齐,绝不像自然老化断裂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温书生,目光锐利如刀。
可当看到温书生双手双脚都被手铐、脚镣锁住,根本没有动弹的可能时,又不得不打消怀疑——显然,这事儿不可能是温书生干的。
冲进来的警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电线拉开。
可此时,那两名被电到的警察早已昏迷过去,身上的制服被电流烧得焦黑一片,模样凄惨至极。
就在这时,警局大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仓库着火了!快救火!”紧接着,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越来越清晰。
隐在空间里的赵国强,看着消防车喷着高压水柱冲进警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指尖微动,操控着空间气流,将仓库里那包所谓的“证物”——其实是周锦堂暗中托人塞进去的白粉,悄无声息地卷到了消防车的水箱底下。
等消防员灭完火清理现场时,这箱足以定人死罪的东西,会随着污水一起流进下水道,连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温书生被暂时关进拘留室时,夜色正浓,一缕月光恰好从铁窗照进来,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回想着刚才审讯室里发生的怪事,心里不禁嘀咕:莫非,那两个警察是坏事做多,遭了天谴报应?
而此刻的赵国强,已悄然出现在“和记西药行”的屋顶。
透过楼板的缝隙,他能清晰看到下方周锦堂和黄志坚密谈的身影,以及他们脸上贪婪又阴狠的表情。
“只要能坐实赵国强的贩毒罪名,他就永无翻身之日!”周锦堂端着茶杯,语气里满是得意。
黄志坚坐在对面,手指敲着桌面,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要办这事儿,风险可不小,之前说的三万港币不够,得再加五万,不然我可不干。”
紧接着,他们又提到要给温书生“上点手段”,务必让他签字画押,指认赵国强是幕后主使。
赵国强放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他操控的空间切割线又悄然长了半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周锦堂桌上那盏台灯的电线。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似乎藏着无数根等待出鞘的无形之刃,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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