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午三点的时候,邢楠准时站在了绿岛咖啡屋的门前,他在门前顿了顿,随即推开了咖啡屋的玻璃门。杨洋坐在咖啡屋最隐蔽的角落,周围有长长的人工绿色藤蔓垂下来形成屏风,邢楠找了半天才找到他,走近了,发现与他一起坐在那里的还
有杜伊。
只有杜伊一个人,郑荣不在,徐梦瑶……更不在。
「坐。」对他说了一个字,杨洋示意侍者为他上了一杯咖啡,然后三人就陷入了静寂。
「徐梦瑶失踪了!那天晚上,当着我的面!不……我们一起坐上出租车,然后我再看她……就没人了!她身上有血,好多血,还有……她看上去……很不对头……」
邢楠知道自己的叙述实在太不专业,可是他陈述的全是这几天翻来覆去出现在他脑中的景象,当时还没有觉出异样的情景,
事件发生后反复咀嚼,竟是越想越不对劲!
「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你们不会明白的,那天……真的不对头,我……」他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想要说,然而话到嘴边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不,我明白……」邢楠正在笨嘴笨舌的解释的时候,忽然,杜伊开口了。
邢楠诧异的抬头看向一直沉默吸烟的杜伊。
杜伊面前的烟灰缸,已经不下五个烟头。
「我的手机丢了,这几天没来得及挂失,那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打了电话……然后……」淡蓝色的烟雾后面,是杜伊面无表情的脸,那张从来都是自信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邢楠从来没有见过的僵硬。
「郑荣,电话另一头是郑荣,他……向我呼救。」说完这句话,杜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吸得太急,她被呛得狠狠的咳嗽出来。
一旁的杨洋匆忙将她面前的冰水递上,替她拍背。喝水,深呼吸,好半天终于不咳嗽的杜伊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烟雾散去,露出的是一张憔悴的、眼圈泛红的脸。
「我老是做梦!梦到那个夜晚!梦到有人拖着我!梦里有人一直拼命的抓我!我觉得我快崩溃了!好几次,明明是白天,
明明清醒,我却总在周围看到血!好多血!还有小孩子的哭声!该死──」
接下来开口的是杨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大概太久了,杨洋说完之后,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小孩子?哭声?」邢楠闻言抬起了头,「那个……」
「我也听到了哭声,那通电话里……郑荣的声音背后……有小孩子的声音……」杜伊低声开口,「我想,我们被人监视了。」
杜伊一句话,一下子,周围温暖宜人的温度感觉不到了,轻松愉悦的音乐听不到了,引人深嗅的咖啡浓香也闻不到了。三个人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抽成了真空。
「我们……那个晚上的事情八成被人看到了,有人想要杀我们灭口!徐梦瑶和郑荣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接下来,就是……」
小心翼翼的向邢楠和杜伊的方向靠去,杨洋将声音压到最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搞不好现在……周围就有人盯着咱们……」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不就是发现了……」后面的话在杨洋狠狠一眼之下缩了回去,顿了顿,邢楠看了看周围,继续说,
「我们是发现人!如果真的像你猜测的那样……我们……我们报警吧?」
「不行!」
谁知这个提议刚刚出口就被否决,看着异口同声说出否定自己的话的两人,邢楠微微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自己的提议是现在最正确的决定。「为什么?我们那天就是一个发现者,而现在我们更成了受害者,难道……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够了!」伴随着重重敲击桌面的声音,杜伊站了起来,面容冷冽,「我要去补妆!」冷冷说完这一句,当着两人的面,不等两人回答,杜伊踏着高跟鞋喀哒喀哒的走向女士洗手间。
邢楠心中落了一拍,视线慌乱的向四周扫去,忽然……看到了什么。
邢楠的背脊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心脏怦怦跳着,邢楠仔细核对着刚才看到的人和记忆里那个人的长相。是那天那个邮差!错不了!是那个邮差!
沉默了两分钟,邢楠忍不住再度将视线挪向玻璃窗外:刚才,那里站了一个男人,穿着邮差制服,推着一辆摩托车……
现在,那个男人不见了。
小心……信使……
那天,那个老人噩梦一般的话忽然出现在他脑中,薄薄的冷汗冒出来,汇成大滴的汗珠,滑下,跌落地面。
「你印堂发黑,是快死的面相,快点回家,往北走,不要回头!」
快死的面相……邢楠忽然想到了昨天的徐梦瑶,想到了刚才杜伊说的,郑荣的求救电话,还有昨天晚上那不明来源的血迹──
「奇怪,杜伊怎么还不出来?」他对面,杨洋忽然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
邢楠猛地收回了心神,向店里挂着的钟看去,这才发现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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