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可还记得魏金枝头上戴着的那只金步摇?”
东方珞仔细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那魏金枝的脑袋上的确插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金步摇。
他点了点头,“那只金步摇怎么了?”
“不瞒三哥说,那金步摇,原本归我娘所有,是当年我爹为了讨我娘欢心,特意找珠宝匠给我娘订做的定情信物。”
“我娘非常喜欢那只金步摇,几乎每天都戴着头上,我之所以会认得魏金枝戴的那只就是我娘的那只,是因为那金步摇上镶着一颗红宝石。”
“那红宝石是当年我外婆在我娘出嫁的时候送给我娘的嫁妆,我小时候顽皮,不小心将我娘的那颗红宝石红弄坏了一个小豁口,所以那颗红宝石是残缺的。”
容小满抹了把眼泪,“当初魏世峰监斩我贺氏一家的时候,曾经带着他女儿去我贺府抄家,魏金枝一眼就看上我娘头上的金步摇,当着全府人的面,把那金步摇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听到这里,东方珞胸口不由得积出了一口恶气。
那魏金枝原本就是个招人恨的,没想到居然还做过这种蠢事。
“小满,如果我没记错,贺将军一家被问罪的时候,你还在凤凰山,这些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
“三哥应该有所耳闻,自从我出生后没多久,身子骨就一直不好,我娘听我师父的话,在三岁以前一直用她的血养着我。”
“三岁以后,我被师父带出贺府的时候,我师父说,我的本名,将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出府之后,在我二十岁以前,就只能跟随他的姓,从此更名容小满。”
“那些年里,我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师父身边,每年只在春节前夕回府上与爹娘兄姐团聚。”
“贺家被问罪的时候,我的确在凤凰山与三哥在一起,可是,三哥还记得那个暴风雨的晚上么?”
东方珞脸色一白,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一晚之后,他的世界就彻底陷入了地狱之中,没有容小满的日子,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当时他真的以为她落到凤凰山下,丢掉了一条小命。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那天三哥骂我,说我为了救阿宝的娘而将你送给我的那把玉梳子弄丢了,我当时真怕三哥再也不理我,所以趁夜又跑回凤凰山想把梳子找回来。”
说着,她慢慢伸手,在衣袖里掏出一个小香囊,打开香囊,东方珞表情一怔。
因为出现在香囊里的,正是当年被他当成定情信物送给容小满的那只玉梳子。
“三哥,这梳子早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被我找到了,只是当我往回返的时候,竟然接到我师父的飞鸽传书,以三哥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猜得到,我师父当年,给我带来了怎样的一个坏消息吧。”
东方珞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容小满消失后没几天,就传来贺子昂一家被斩的消息。
当时东方珞正在凤凰山,根本没机会去京城。
虽然他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可由于他母亲的原因,他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都被当成不祥的化身,承受整个朝庭的审判。
只不过他和大哥做人谨慎,并没有被找到什么大把柄,所以那些年中,他们只能低着脑袋做人,等待着反抗的时机。
唯有二哥,在十岁那年被父皇找到错处,欲诛杀,却不料当时二哥被神秘人所救,离奇失踪。
不管当年有着怎样的万不得已,过去的如今都已经过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年小满无缘无故失踪,居然与贺家的那起案子有关。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小满在这三年之中,居然一直还留着他当年送给她的那把定情信物。
“三哥,当年我接到师父发来的消息后,连夜赶回京城,结果看到的就是我贺家被魏世峰砍下人头的那一幕,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想的是什么吗?”
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悲恸,“我在想,如果我也同他们一起死掉,从今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再承受思亲的痛苦?”
“小满……”
东方珞见她又落下眼泪,心底泛出万般酸楚。
“如果不是我师父把我带出京城,我想,我真的不会有命活到今天。”
她慢慢将脸颊偎在他怀里,“这三年来,我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我不敢去找,我是罪臣之女,背负着全家几十口的血债。如今还留着这口气,就是想找个机会重新回到京城,亲自手刃魏世峰那个老狐狸。”
“小满,首先你要知道,不管你有多么恨魏世峰,当年监斩你贺氏一家的命令,那也是先皇下的,魏世峰只是个执行者而已。”
“可是三哥,如果当年不是魏世峰诬陷我贺家监守自盗,先皇又怎么会听信小人谗言,将我贺家七十二口全部诛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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