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报恩。
就算他送祁丹椹去南方的途中不幸遇难,那也是他该得?的。
这一路凶险,他可不想将云旗牵扯进来,若是云旗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法同云吉交代。
云旗忙道:“不?行,我可?以在西北三州横行,但你们不?行。再说,我爹有什么好担忧的?我又不会?出事。更何况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相信,就算我爹在这里,也会?让我这么做。他从小就教?育我要忠君爱国,要努力光耀门?楣,我这不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吗?他欣慰都来不?及呢……”
钟毅总觉得哪里奇怪,但说不?上来。
听云旗这样?说,他知道这倒霉娃子主意大得很。
就算他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跟着,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带上他。
祁丹椹道谢:“那就多谢云小将军,云小将军高风亮节,祁某佩服。”
云旗为幽州节度使的独子,幽州节度使掌管着西北三州的军权,云旗能在西北三州畅通无阻。
过了这三州,往南走就是西南,也就到了西南驻军梁将军的地盘。
梁将军是雷鸣的亲舅舅。
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敢相信的边将。
上次在龚州,宣瑛也是用虎符调走梁将军掌管的驻军。
这时,驿馆的小厮将祁丹椹等四人的晚膳送来,顺便叫云旗等人用膳。
他们四个都是病患,没法与云旗等人同吃,因而都是送到房中。
云旗带着他满腹畅想去用膳了。
看到宣瑛右臂被包成粽子,左手也有几处刀伤,祁丹椹只得担起照顾宣瑛的责任。
这顿晚膳还不?错,是肉粥,加了少许嫩绿青菜,米糊熬得软糯咸香。
祁丹椹先用银针试了下毒。
无毒后,他才拿起勺子盛起一勺,吹凉,递到宣瑛的嘴边。
宣瑛张口吃了下去。
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祁丹椹又盛起,吹凉,喂给宣瑛。
宣瑛吃下。
喂了大半碗,祁丹椹忽然发现宣瑛一直盯着他看。
祁丹椹不解:“怎么了?”
宣瑛:“你觉不?觉得你特别有当贤妻的潜质?我母妃喂我父皇喝粥,就你这么喂的……哎,嘶……”
他话?刚说完,就被祁丹椹摁住他左手靠近手腕那处刀伤。
他疼得?只抽冷气。
祁丹椹微笑:“没事,只是想看看殿下这纱布系得牢不牢。您没事吧?”
宣瑛咬牙道:“没事,这种小伤,能有……嘶……”
他话?音未落,祁丹椹又摁住他另外一处刀伤,这刀伤比先前那处重?。
祁丹椹:“现在呢?有事吗?疼吗?”
宣瑛张开怀抱:“来吧,你不?就是想让我疼,你直接扑我身上得?了,不?用一次性按一处,扑过来压住我全身的伤口。”
祁丹椹冷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怎么舍得殿下疼呢,你可?是我的七郎小心肝儿呢,我爱你如?命……”
说着,他就喂给宣瑛一大勺粥。
这次没吹,烫得宣瑛当即就吐出来。
宣瑛:“所以你打算烫死你的小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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