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白缓步走出崩塌的冰牢,布都御魂上的雷芒已彻底敛去,只剩下刀身映着焦土的暗沉光泽。他看着单膝跪地的青雉,左肩的血窟窿还在淌血,却没有再补上一刀的意思。
“还要打吗?”
八云白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为了那个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的‘正义’,继续在这里流更多的血?”
青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却被更深的迷茫盖过。他攥紧了残存的左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驱逐了暴虐的国王,我来镇压‘叛乱’——
听起来像是天经地义的对决,不是吗?”
八云白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的冰碴被碾得粉碎,
“可你我都清楚,这场架打下去毫无意义。你保护的不是民众,是那个早已腐朽的秩序;我出手也不是为了革命军,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为了虚无的立场白白送命。”
他的目光扫过青雉肩头的伤口,又看向远处沉睡的海军士兵:“你真觉得,把我留在这里,或者被我杀在这里,就能彰显你身后那泛着空洞的正义?
正义的标准可是很高的,甚至可以说,正义不绝对,那便是绝对不正义!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倒是还挺欣赏萨卡斯基的。”
青雉的呼吸陡然一滞。这些话像冰锥,精准地刺中了他最隐秘的痛处。
他确实在怀疑,怀疑世界政府的所作所为,怀疑自己坚守的正义是否真的正确。可他一直找不到答案,只能像个陀螺般被职责驱赶着旋转。
“你我都见过太多无谓的牺牲了。”
八云白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淡,
“奥哈拉的学者,索尔贝的难民……
他们的血难道还不够吗?非要再加你我这两滴,才能让你觉得安心?”
青雉的肩膀垮了下去,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某种程度上,对方说得对,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
而他连自己为何而战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战意如同退潮的海水,从四肢百骸中悄然褪去,只留下满身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迷茫。
大熊走上前来,看着颇为狼狈的青雉,眼神复杂。他知道,若不是八云白出手,此刻倒下的或许就是自己。
青雉喘息片刻,忽然抬头看向八云白,眼神复杂:“妮可?罗宾……
她在你那里对吧?她现在。。。。。。还在翻译那些石头吗?”
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奥哈拉的火光始终在他心头燃烧,那个在烈焰中奔跑的小女孩,成了他永远无法释怀的执念。
八云白挑了挑眉:“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想替世界政府斩草除根?”
“我没那个资格。”
青雉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当年奥哈拉的事,我也有份参与。只是……
那些被抹去的历史,到底藏着什么?实不相瞒,虽然五老星对于那个名为伊姆的存在做出了解释,但我更想要知道奥哈拉仅存的学者的看法。”
闻言,八云白的目光微微闪动,转而“叹了口气”,
“历史正文太过隐秘,想要拼凑出完整的空白一百年,谈何容易。不过,我们在艾尔巴夫的图书馆,倒是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顿了顿,缓缓道出哈雷神典的内容,
“那本神典里,记载着两个时代的更迭,以及第三个时代的上演。什么神明啊、月亮啊,太阳的,或许是象征意义太晦涩了,关于那一切与空白的一百年有何关联,目前可还不得而知啊。”
库赞默默地听着,眉头紧锁。这些晦涩的记载,让他心中的迷茫更深了,但他还是将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而大熊则是心中一震,不为别的,只因哈雷神典中关于太阳神的记载,似乎与巴卡尼亚族世代相传的传说不谋而合。
库赞的目光从八云白身上移开,落到大熊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巴索罗谬·熊,革命军的军团长,被多拉格托付信任的人,以我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抛弃正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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