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昭应是,急忙去了。
九月初,盛京城的夜风冷。
一场雨后,隐约有了几分初冬的萧肃。
不到申时,萧怀沣已经处理完了今天的政务。
他这个人精力旺盛、办事效率极高。
朝臣们成天忙成陀螺,深感在新帝手下做事繁重。
却又不能抱怨。
新帝自己游刃有余。
申时初,他准时出现在校场——他把皇城后面几座宫殿都推了,改成了一个比雍王府还要巨大的校场。
禁卫军的训练,他是亲自盯着的。
以及,他自己每日练体、耍枪,日暮时回去沐浴、用膳,然后关在内书房练字,亦或者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什么都做。
风筝、花灯、河灯,折扇,只差自己做绣活了。
没人敢劝他。
他不反驳、不恼火。
劝他一句,接下来就有数不清的公务。
他以他自己的效率为标准,非要把朝臣折腾到死不可。
这日,萧怀沣照例去了校场。
尚未结束,辰王来了。
“……韶阳急报。”
辰王有些喘。
他接到消息,急匆匆进宫,脚步比平时快。
他好些年没这么慌慌张张的,故而胸腔似一团火烧。
“什么事?”
萧怀沣从马背上下来。
接过急报,他眉头拧起,眉宇间已经有了狠戾。
“人全部处置了。
弟妹无事。
具体的我再叫人去打听。”
辰王说。
急报只是寥寥数字:中秋夜南诏国细作突袭娘娘府邸,无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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