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吧?”
“怎么只有你的马?”
“想和你近些。”轻啄了一下耳缘,他便抱我上了马,自己则贴在我的背后飞身而上。
去往太白山的路并不陌生,他与我一同去过,而我也独自骑过。只是那么久之后再去,总觉着有些兴奋。村落依旧,路依旧,山林覆雪,松挂凌,银装而裹的太白山与着别季颇为不同。
马蹄踩在无人走过的道上,留下深深印记,回首而去,就好比我与他走过的一段段路,曲曲折折,却又清晰印刻。
“宇文,快到家了。”
“是啊,一会儿就到了。”
“我们下马吧。”
“怎么了?”
“没事,我想和你一起走过去。”
“雪很深,你等我抱你下来。”
我点颌应着,候着他的安排。忽而,我感觉着自己似乎已经很依赖他,而且还沉醉于这种依赖。
脚落下的时候,只听见“嘎吱”一声,雪便顺着靴的边缘陷了下去。
“小心点。”
“拉紧我手。”
“慢慢走。”
他的声声嘱咐轻响在我的耳畔,而他的人,他的手却从未离开过我。有他在,我又怎会受到伤害?终于,我与他在一步一迈中到了家门前。蓦然回首,两排深深的足迹已跃然入目。
“宇文,你看——”
“兰儿,这好像我们曾经的经历,坎坎坷坷后,最终步到了终点。”
“宇文……”
“傻兰儿,我真后悔当初说喜欢你的泪。瞧瞧,现在锁也锁不住了。”话说着,丝巾已在我的眼角边轻轻地擦拭。
“我们进屋吧,里面还要打扫呢。”
“呵……”
淡淡一笑后,他与我推开了我们久违的屋门,一片红色跳入眼睑,好多喜字已步在每一个角落。硕大的对烛亦放在了台上。
“这……”
“几日前,我来过。当时地上的雪不如现在那般厚,不过也只能慢慢骑……”
原来,原来他早已计划着这一切。
“我有一个傻兰儿,她不要册封,不要大婚,所以,我只能给她一个小小的名分,无名的婚礼。”
“宇文,我……”
虽然宇文邕从邺城回来后又问过我册封的事,但已经习惯于在他身旁的我却似乎对着任何的名分已然无意。
“先脱鞋。里面湿了吧?”
湿,他不说,我倒不觉得,而他一问,我却感到了雪已钻入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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