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无法言说,仿佛自己就是道,自己就是一切。
世间所有的生灵、所有的世界、所有的因果,在他眼中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他一念之间,便可以收束大道内的一切,一念之间,也可以让大道重归混沌。
只是,也正是在这一刻,李昊天感应到了大道之外,那片无尽的、纯粹的虚无。
原本以为无边无际、囊括一切的大道,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只要轻轻一戳,便能穿透过去,看到那片虚无背后的未知。
或者说,达到真正的超脱之境。
“超脱,这就是超脱吗?”
李昊天喃喃道。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上一代“天”的超脱,究竟意味着什么。
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根本无法理解。
哪怕是他和源头,之前也只能算是道的一部分,得到了信息也无法理解。
原本他以为,超脱是某种形式的升华本质还是在道中,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道之外,居然还有东西存在。
这让李昊天不得不重视起来。
于是,他开始动用大道之力,进行无尽的推演,想要看透那片虚无背后的真相。
可所有的推演都徒劳无功。
大道之内的一切,他一念之间便能知晓所有细节,哪怕是无数道劫前的微波,其轨迹也清晰可见。
但大道之外,任何推演都无从落脚,更无法得到任何信息,甚至大道本身就没有道外的概念。
毕竟按照他之前对道的定义,道是一切的总和,本不应该有道外之物才对。
“难道说,我此刻掌控的道,也并非终极的道?那我之前的升华,岂不是也成了‘叠盒子’般的层次提升?”
李昊天随即想到了这个荒诞的可能。
换做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虽然这有些荒诞,换个人过来怕是难以接受,但事实摆在眼前。李昊天也不由得不相信了。
不过李昊天并没有丝毫着急或担忧,因为从上一代“天”留下的残缺信息中。
他早就知道了“超脱”的存在,只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明白“天”的超脱是哪种形式罢了。
现在,既然亲眼看到了道外的虚无,感受到了那层“窗户纸”的存在。
李昊天自然也想和上一代“天”一样,突破这层桎梏,达到真正的超脱之境。
“只是,我该如何才能超脱?”
李昊天陷入了沉思。
随着他的思考,大道之内,无数时空在瞬间产生又瞬间破灭。
无数宇宙在推演中演化又在推演中崩塌,大道的规则,都因为他的思绪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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