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涌起莫名的滋味,她不觉抬起手,手指触到腰间。青莲玉隔了外衣,硬硬地硌着指尖。没见过也不知道,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父亲不但
没有给自己提供任何庇护,而且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大魔头身份,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夏姑娘,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回过神,胡乱找句话说,“陈为他……很啰嗦?”
“很啰嗦。”他认真点头,忽又笑了,轻叹道,“他是真的关心我。如果不是他把当年还很小的我带回来,或许我早已死了。”
当年?她挑眉,无声看向他。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收到她的疑问,赧然笑笑,“我那时很小,这些是听表哥说的,他却不肯再多说了。”
她默然,又想起母亲,刺探的话已经问不出口。
“夏姑娘,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他看着她,言语关切,“夏姑娘初来此处,可是住得不惯么?”
“没有。”她摇摇头,忽然发问,“我当初见死不救,为什么你不生气?”
他一愣,似乎意外于她的疑问,片刻后叹了口气,举头望月,语声幽幽:“我自幼病弱,医药为伴,从没有过常人那种毫无拘碍的日子。久而久之,周围的人、外面的人、甚至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提到我,总会说,凉城首富墨家的病少爷。可我除了病弱,也算是个常人,每每想到旁人对我的定论,心里总不舒服。我是墨言,不是墨家的药罐子。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心有此念,便不愿像旁人论我一般,再去论人。”
夜风又起,虫鸣断续隐约。
夏云依深吸口气,轻浅一笑:“起风了,快回去吧,我不想和陈为一样啰嗦。”
说完,她转身离开,简单的答复抛在身后:“我会尽力治好你的病。”
“嗯。”身后的少年点点头,笑靥粲然如琉璃生辉。
风起裙袂,飘飘然掩去了渐远的身影。墨言孑然独立,望向那抹影子消失的地方,月华流转在眸中,脸色忽然变得深沉起来。
“公子。”
一袭外衫披上肩头,陈为消无声息地出现,垂手侍立。
“他们回来了?”他凝然未动,声音淡淡。
“是。”陈为躬身道,“他们带回消息,夏神医的身份似乎被刻意隐瞒了,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那些黑衣人呢?”
“稍有些痕迹了,但不确然。他们不敢妄报,还在察查。属下先来回禀公子。”
“这也叫消息么?”他牵了下嘴角,语气疏懒,“他们真是越发散漫了。”
“属下失职。”陈为不敢抬头,立刻撩衣跪倒,“属下等办事不利,请公子降罪。”
“唉……”他叹口气,瞥一眼地上的人,“你这个人呢,就是太刻板。动辄行礼,不嫌累么?”
“主仆之分,尊卑之别,陈为不敢废礼。”地上的人不动如山,跪得端正。
他揉揉眉心,有些无奈:“起来吧,我又没说怪你。”
“多谢公子。”
虽说为人执礼值得赞许,可是,真的很啰嗦啊。他摇摇头,转身回房,不自觉又瞥了一眼远处。直言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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